当我再次见到秦笙的时候,他一个大老爷们,搁那卖花。
我怔怔的望着他的身影发呆。
因为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林楠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他以为我是想买花了。
所以他扯着我去到了秦笙面前,期间或许是我太过紧张,竟然平地摔了一下。
是林楠拽着我,我才没摔个狗吃屎。
所以他调侃我:“姐,你这都能摔?”
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只能用笑容掩盖尴尬。
林楠是我的亲弟弟,在国外长大,他没见过秦笙。
我故意在秦笙面前放慢脚步,希望听到一句:“要买一束花吗?”
幸好,我还是听到了。
我转头,紧盯着这张三年未见的脸,一时间失了态。
我记得他对花粉过敏的,我透过护目镜看着他红肿的双眼时,我猜到了。
他很缺钱。
“不需要!”
话不受控制般说出口,鬼使神差的,我又说出一句:“我老公对花粉过敏。”
付钱的时候,我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痕,我看到他眼底的愧疚,我心底涌现一股快感,我知道这很幼稚。
所以我支开了林楠,用钱买通了一些路过的大学生,只要他们去买秦笙的花,我就给他们一千块钱。
秦笙的花很快就卖完了,我折返回去的时候,我看见他吃着大把大把的药,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我还是出言嘲讽他,我骂他贱,骂他不识好歹。
我知道,只要他求我,我会立刻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但他没有。
他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我们还能破镜重圆。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见我表姐的儿子头上缠着的纱布,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吴消一下就扑进了我的怀里,举着平板让我评评理。
我看着监控画面,忽然发现里面的小男孩很眼熟。
这不是秦向吗?
我眯了眯眸子:“不是你先骂人,所以那个小朋友才打你的吗?”
“再者,他就打了你一次,你后面一拳接着一拳往死里打,你让我评什么理?”
吴消撅着小嘴,不服气道:“他哥哥明明就是进过监狱嘛,这也不让我说”
我追问:“他哥哥进监狱?你怎么知道的?”
“外婆告诉我的。”
此时我才知晓,为什么我找了他这么久,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我带着吴消去学校,见到秦笙的那一刻,我强装镇定,公事公办的胡诌了一堆赔偿。
我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只要他求我,我真的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但他似乎真的被我唬住,卑微到极点的给我下跪。
我生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