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只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若是自己当初并没有同父亲出游,没有乱跑…也并没有恰巧遇见居住在此的他,若是他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他可还会这么帮他?
他很清楚,他本就是那么一个人,与他父亲一样的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冷的,残忍果绝,至天下的生死于不顾,如同蝼蚁对待,若非他对他的感情……
人心易变,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纠葛的太久,当断不断,徒生烦恼。
他从未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他又怎能知道,他又如何能明白。
他们本就同道殊途……
他们本就是不该相遇的,若不是他被送到冠云山收为座下徒,若不是他恰巧出游,他们怎会相遇?他们又怎能相识,又怎会变成如今这般的地步。
他见过他的阴险毒辣,亦见过他的杀人不眨眼,笑里藏刀,让他如何能……
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仿佛这世间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有一丝细微的呼喊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可是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这一丝细微的声音便悄无声息的被忽略。
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又在何方,仿佛置身于一片空白之中,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虽小,但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力。
直到这个声音逐渐扩大,清脆的铃声不断响起,断断续续。
恍惚之中,仿佛耳边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等自己回过神来,便听到耳边一道有些焦急带着关切的的声音传来。
眼前有些黑,向着声源处望去,却没想到。
刚抬起头来,便看见面前的少年神色担忧着急的望着自己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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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谓,你没事吧?”
“……”我……
没事。
无谓原本想回话,可这喉咙干涩,返复了几次,却仍然如此。
那人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异样,便端了一碗酸梅汤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见了面前的那碗酸梅汤,愣了一愣后,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那个少年。
见面前那个少年双手托着腮看着自己,见自己并没有动作,而是盯着他看,便扬了扬下巴,望着自己催促到。
“喝啊,你不是口渴吗?”
听了对面那少年这话后,无谓便才收回了目光,将桌上的那碗酸梅汤端起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喉,才算好受了些。
略有些冰凉的酸梅汤带着点清新干净的酸梅特有的气息,顺着喉咙流入了胃里,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让人的心中也不自觉的平息了下来。
等心中舒畅了些,无谓这才望着面前那人开口说道。
“多谢,我无事……谢谢你。”
念酒本想在关心几句,却见他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模样,那自己便装作不知道。
只是见他好受了些的模样,便顺手将旁边的一碗奶白色的奶冻一样的东西拖到了自己的面前,望着那碗奶白色貌似是奶冻的东西开口道。
“这个是什么啊?”
“这……”
无谓见了,便看着面前的少年本想要回话。
却见他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眼睛微眯,微鼓着腮帮子斜眼望着自己面前的那碗奶冻。
心中的思虑不慎稍迟疑了一瞬,就连自己都没有现这短暂的一瞬停滞,而余光却瞥见了念酒后方那门帘屏风外走进的两个身影,便止住了话语。
望见那黄色华衣的身影,无谓眼眸微暗了暗,便不再去看那人。
而此时念酒见无谓的神态,便也转过头望去,便见那俩人走了进来,看样子似乎已经谈完了事情。
念酒看着那青衣男子,眼神微微一亮,便跳下了座椅,迫不及待的跺着小步伐朝他跑去,那副模样,仿佛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
风寒祥刚走进后便下意识的望向了无谓,却见他在接触到自己视线的前一秒便迅移开了目光,不再看自己一眼。
风寒祥眼中微微暗了暗,便也不再向那看去,只是在桌案旁坐下,便抿着唇望着桌案上的茶盏不语。
无谓似乎感觉到了那人的目光望来后,却又不过几秒便移了开来,就仿佛恰似随意一瞥,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后便不再看这一眼,而刚才那个少年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柳轻扶的身旁。
而当念酒屁颠屁颠的迎上来时,柳轻扶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殷勤欢快的少年。
或许是那少年的目光太过清冽的看着自己。
柳轻扶似有些不习惯他的目光,与其直视了不到片刻,随后便移开的目光寻了个位置坐下,而后便瞧见那少年也跟着自己坐了下。
柳轻抚见了,只是抬眸望了那少年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垂眸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清茶轻抿了一口,便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