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氤氲的薄雾遮住女孩红润的脸蛋,泡沫淹至胸口?,挡住水中所?有的春光。
时间过得很快,正当蓝嘉陷入昏睡时,定的闹钟响了,她睁开水雾的眼?睛,撑起身体清洗泡沫,在浴室捣鼓了十几分钟,最后穿着长袖长裤款式的睡衣出?去。
这是她在衣帽间里找到唯一一套很严实的衣服,寡淡又?无趣,正是蓝嘉求之不得的。
今晚是新婚夜,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但还是试了。
蓝嘉看了眼?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她没有等易允,关了灯,贴着床沿,把自己蜷缩起来。
易允凌晨四?点半回来,推开卧室门,入目一片漆黑,安静得不像话,如同?往常般死寂。
他怔愣片刻,须臾,闻到淡淡的清香,安心不少,他关门反锁,就着漆黑的夜色往里走。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还是他和蓝嘉的婚礼,易允身上难免沾有酒气,但他走路的脚步极稳,并未见半点虚浮。
男人朝床边走,规束的领带已经被扯掉,就连系得一丝不苟的纽扣也解开几颗,露出?精壮泛红的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蓝嘉可以在车上和浴室里睡着,但躺在床上却精神奕奕,她闭眼?数羊,都?数到破十万了,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很快她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及……
一丝清冽中带着辛辣的酒气。
不算难闻,但却让静谧的空间变得怪异起来,甚至有些热。
蓝嘉不敢睁眼?,维系着侧卧蜷缩的姿势继续装睡。
易允站在床边,借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垂眸盯着贴在床边‘睡觉’的蓝嘉。
“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男人含笑?的嗓音带着被酒浸泡后的沙哑,轻轻的,带有磁性,落在蓝嘉耳中,竟是格外温柔。
但这些都?是假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易允的恶劣,她充耳未闻,继续装睡,打死都?不睁眼?。
易允见她又?装聋,“我还没有试过做愛把人弄醒的滋味,感?觉挺有意?思。”
蓝嘉:“……”
接着,她听见解开纽扣的声音。
“不要——”
吓得蓝嘉真以为他要做那?种事?,顾不得那?么多,蹭地一下子弹坐起来,无助又?紧张地抱着被子,呈防备架势地盯着男人。
易允的衬衣纽扣快见底了,凶悍结实的身体带着浓烈的侵略意?图,蓝嘉光是看一眼?就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他插着腰胯睨着胆小如鼠的蓝嘉,轻笑?了声,随即“啪”地声打开卧室的灯。
“我要真做,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挡得住吗?”
蓝嘉不敢吱声。
易允往床边一坐,女孩一慌,又?往后撤了一段距离,见此,男人拧起眉头,脸色沉沉:“过来。”
人都?嫁给他了,还一门心思想躲。
蓝嘉咬着唇,犹豫不前。
易允眼?神一冷,“你还想不想知道蓝堂海的消息?”
果不其然,所?有的犹豫在触及亲人那?刻都?烟消云散。
易允看见蓝嘉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乐了,流氓似地张开手臂,逗她:“到我怀里来。”
蓝嘉一顿,还是忍着排斥和讨厌钻进男人的怀抱。
“这就对了。”易允顺势一抱,托着腰就把人拽到腿上抱着,低头嗅了嗅她的发丝,“你就这样乖乖的多好。”
蓝嘉觉得他抱自己的时候就像个十足十的变态,但她不敢说?,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然以易允的性格说?不定更?来劲。
她缩着脖子,“阿爹呢?你把他怎么了?”
易允的食指勾上她的头发,一圈圈缠绕,嗤笑?:“他自己去东南亚了,谁知道干什么去了,跟我可没关系。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岳父,我这人最尊老爱幼了,还能拿他怎么样吗?”
蓝嘉意?识到上他当了,羞恼:“那?你——”
“我什么?”易允盯着她的眼?睛,皮笑?肉不笑?,一眼?看穿蓝嘉的心思:“你以为是我拿蓝堂海威胁你,对吗?”
难道不是吗?
蓝嘉沉默。
易允轻掐她的脸蛋,“你是我的妻子,和我一荣俱荣,一陨具陨,最不该的就是怀疑我。”
蓝嘉的脸皮被扯起,不疼,就是右边嘴角往上拉,看起来很滑稽。
易允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又?变得愉悦,抱着人往上一提,“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回来这么久还不睡觉,在等我啊?”
最后四?个字格外撩。
蓝嘉揉了揉腮,闻言,打击他的自作多情:“没有,睡够了,睡不着。”
易允饶她这次的‘口?误’,捏着蓝嘉的下巴,挑眉:“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助眠的事?。”
男人的眸光深邃晦暗,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