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次不是因为舅舅想当右仆射的事不高兴吗?舅舅现在当上了,所以。。。。”
“所以你们刚才说的就是这事?”
“除了这事,还有我让舅舅帮我去河东找一个人,这个人是梦里那位老神仙让我找的,说他以后能保护我!”
“嗯。。。。”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见儿子还算老实,也没有过多追问,便摆手道:“走吧,别让你皇爷爷等久了。”
“是,母亲。”
李承乾小声应了一句,同时心里长舒了口气。
。。。。。。
与此同时,大安宫。
太上皇李渊正在和裴寂伤感封德彝之事。
“太上皇,陛下如今的做法,越来越不近人情了,封伦尸骨未寒,他就让长孙无忌做了右仆射,实在令人心凉啊!”裴寂看了眼李渊,感慨似的叹道。
李渊虽然没有面对着他,但还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道:“封伦的后事,如何安排的?”
“陛下辍朝三日,追赠司空,赐谥为明。允许其远方家眷进长安奔丧。”
“嗯,二郎此事做得还算人情。”
“可是封伦之后,他又借机贬撤了宇文士及,老臣担心。。。。。”
“启禀太上皇,长孙皇后,中山王来给您请安了!”
裴寂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道禀报声。
李渊故作不悦地摆了摆手。
很快,长孙皇后和李承乾就笑着来到了内厅。
只见李渊慵懒的靠在胡凳上,抬头仰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臣媳(孙儿),拜见太上皇陛下。”
长孙皇后和李承乾,刚一进来就朝李渊恭敬行了一礼。
李渊平静地‘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紧接着,长孙皇后又看向裴寂。
裴寂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这时,长孙皇后才主动开口,笑着朝李渊搭话道:“太上皇有裴司空陪伴,不应该再感到寂寞了吧?”
“呵!”
李渊呵了一声,仰躺在胡凳上,悠悠地感叹道:“我倒是觉得,一个人清静点好。”
“一天到晚,那么多人来问候我,我还得陪着,又不能不见,这比那处理朝政还累。。。。”
听到这话,裴寂与长孙皇后对视一眼,尬笑着低下了头。
而长孙皇后却端正了身形,淡笑道:“以太上皇陛下之尊,不想见的人,可以不见呐,何必要委屈自己呢?”
“你说得倒是容易。”
李渊不置可否的道了一句,然后斜眼看了看长孙皇后旁边的李承乾,道:“承乾呐,最近怎样啊?”
“回皇爷爷,孙儿最近读了很多书,因为孙儿答应了母亲,要考第一。。。。”
“呵,之前你父皇让你学习,你说条条大路通成功,不用刻意学习,怎么你母亲的话,你就听进去了?”
“我。。。。”
李承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却见长孙皇后笑着接口道:
“承乾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太贪玩了。整日不是鼓捣这个,就是鼓捣那个,没一个正行!”
李渊随口说道:“小孩子哪有不淘气的,越聪明的孩子,越淘气!”
“可他这一玩儿起来,就跟着了魔一样,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也是,小孩子该管教的时候,是得管教,不然长大了,想管教都不好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