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匍匐在大殿之上,往日的尊贵早已荡然无存。
锁骨之上,隐约可见点点红痕。
“母。。。。。。母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宁亦淮怔住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在贵妃身旁,趴着的林初夏和光裸的侍卫在听到宁亦淮的声音后,猛地抬起了头!
“亦。。。。。。亦淮!亦淮!你要救我啊!我真的是认错人了!”
“混账!你怎能不识得!”
“陛下,是老臣无能,是老臣罪该万死,生养了这样的祸害!求陛下责罚老臣吧!”林初夏的父亲失声痛哭。
林初夏吓得连连跪爬到宁亦淮的跟前。
“亦淮,你快同陛下解释啊,是你让我去那里的,我怎么可能带着侍卫和贵妃娘娘有私情!你快跟陛下解释啊!”
高台之上,那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宁亦淮。
宁亦淮后怕地攥紧了衣袍。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初夏,我何时约你私下见面了,休要胡诌!”
宁亦淮即便是个傻子,此时也看清了原委。更何况,他并不是个傻子。
“把他们三人给朕拖出去!”陛下冷冷地说道,不肯看宁亦淮一眼。
宁亦淮心中有鬼,也不敢多作纠缠。
原因无他,他早就知道贵妃私下有男宠。
陛下年事已高,那方面早就满足不了贵妃了。
后宫之内,贵妃一人只手遮天。
而最新的一个男宠,还是宁亦淮千挑万选秘密送进宫的。
“芸嫣,你说我该怎么办?母妃的事,会祸及到我吗?”宁亦淮转身问我,眼中满是焦虑。
我冲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事已至此,宁亦淮果然想的全是自己。
“不会,陛下往日总是宠爱你多些,你放宽心。”我安慰道。
宁亦淮松了一口气。这时,门口林初夏的夫君派人来送信。宁亦淮紧蹙了眉。
“轰出去!从今往后,不许林家的人进门!”
他已经彻底打算放弃林初夏了。
而林家,则是上交了兵权,将林初夏逐出族谱。
13
一时之间,王府内人人自危,无人敢轻举妄动。
林初夏被判五马分尸之刑。
顾及皇家颜面,在执行时,甚至不能透露她的名姓。
她的头颅被一块黑布紧紧罩住,林家急于与她划清界限,而宁亦淮也自身难保。
林初夏死了,肚子里的孩子和她一起死了。
或许谁也没有料到,林初夏的尸身最终会被她的夫君悄悄带走。
在贵妃被赐下鸩酒的那天,宁亦淮还没走出府就突然吐血昏迷。
他未能来得及入宫见母亲最后一面。
府医说是中了毒,需要剖腹取毒。
王府上下,充斥着宁亦淮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我独自坐在亭前,一杯接一杯地续着茶水,目光紧盯着那些被端走的血水盆子。
府医派人出来询问:“王妃,如果万一。。。。。。万一出现紧急情况,该怎么办?”
我轻轻放下杯盏,淡然一笑:“这话她不直接问三殿下,反而来问我?去问三殿下吧。”
宫里便派来了使者。
领头的是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侯公公。
我曾在太子宫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朝我微微颔首示意。
此时,宁亦淮的痛呼声依旧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