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儿媳带孙子去姥姥姥爷那边,晚上也不用我去接。
我周末不用带孙子去补习班,除了家务,难得有自己的时间。
原本计划着周末和顾南州一起补过我的五十岁生日,可现在心底却是说不出的恶心。
一想到他这个人都恶心的说不出话来,我骑着共享单车一个人来到了海边。
海风很温柔,海边很浪漫。
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大海,我却沉默的想哭。
就在昨天在孙子玩完丈夫手机,没有关锁时。
我意外发现有个备注老婆的人发来信息,要他晚上过去吃饭。
我疑惑不已,点开了那条微信。
于是我看到了翻也翻不完的聊天记录。
从聊天记录和相册里那些游山玩水的照片拼凑出了丈夫和年少时的白月光藕断丝连的爱情故事。
年轻时带着他们母子游遍祖国的山川美景,为了他这个早年丧寡的白月光,他允许那个孩子叫他爸。
如今年纪大了,依旧会每天去陪白月光一起带孙子。
他们来过我想来很多次,却一次都没能如愿的海边,牵手散步。
他们去过我梦寐以求的巴黎,留下浪漫瞬间。
而这些日期都对应着我年轻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做不完的家务,和照顾孙子。
昨晚我把手机递给他时,向来能言善辩的丈夫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一句:
“我跟她还有年少时的情分在,她有困难,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说不过了,他难以置信地怒骂我是神经病。
昨天一向幸福安宁的家发生了鸡飞狗跳的家庭战争。
当然被敌对的只有我一个。
高寿的母亲、出轨的丈夫、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当女儿疼着的儿媳,都站在丈夫那边。
我那高寿的母亲,打电话了斥责我、劝我,觉得我一把年纪不该太犟。
我不愿再回忆起昨晚的争吵,太累了,累到人精神崩溃,想要嚎啕大哭。
我枯坐在海边,想了一整晚。
和昨夜一样,我想明白了。
三十载劳燕分飞,这一次我只为自己而飞。
五十岁而已,正值新生,我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