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晚瑾都显得异常的沉默,同时那种尴尬的心理与脸上的燥热依旧不褪,反观背着自己的李重阳则是一副心情很好,时不时跟苏晚瑾说这说那的。
什么好吃,好玩的,有趣的见闻都会一一讲起,苏晚瑾只觉得自己其实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也算是很开放了吧,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比自己还看得开,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难道她才是一个清朝人的思想?就因为这种事情,后续动不动就脸红,就连李重阳这样单纯的背着自己都能联想起昨晚的事情。
很快她又赶忙着将这些无关紧要的羞耻丢了出去,又顺着李重阳说的方向看了去,那一片枫林此刻已经被秋季染红,接连着山水之间如同一幅水彩画般美不胜收。
见苏晚瑾被那景象惊住的样子,李重阳便继续笑道:“阿瑾,感觉如何,这副景色。”
“确实挺美的,我们到哪了?”
李重阳四处张望了一番带着稍稍疑惑的表情呢喃起来:“之前便是在这里看到洛祭司的身影,不过奇怪了。”
“他若是也在找我们的话,应该会留下什么痕迹吧?”
苏晚瑾抓着他的宽肩又向下望了望,离地面也有一番不小的距离,那股淡淡的木质果酸味不减,让人闻了便极其的放松。
她刚想回应李重阳的话语,便感觉身体突然一种钻心的疼痛袭击而来,连带着额头都浮出一抹冷汗。
很快便觉得头脑沉沉的两眼昏直接失去了意识。
感觉到背上的人抓住自己手突然一松,要往后倒下去后,李重阳赶忙着调整了姿势,重新将她横抱起来,原本那副悠闲笑意的神色消失不见,更多的是紧张与恐慌。
“阿瑾!?”
“阿瑾,你醒醒,我现在带你去找大夫。”
他一边看向前方的路快步的走着,又时不时用余光盯着怀里的人说个不停,希望能将她吵醒。
感觉到苏晚瑾的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就连那原本肉粉色的唇都有一些白,就如同病入膏肓了一般。
或许是他执着不停的一直叫唤着,她表情有些痛苦的微微睁开一点眼,背对上李重阳那副着急的神色,就连那双眼眸都带着丝丝绯红,焦虑与紧张的神色布满眼中。
见他这个样子,苏晚瑾便觉有一些不忍心,抬手抚平了那紧蹙的眉心又强撑的笑道:“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有点困了,想歇一会。”
“那你给我讲你的窘事吧,好笑的话说不定我可以精神一点。”
他一边目视着前方一边走着,同时又回了一声好便开始絮絮叨叨讲起来,李重阳讲的全是自己小时候的窘事,甚至还说出了自己小时候尿床的事情,苏晚瑾强全程强撑着精神的听着,她也不想就这样昏睡过去,毕竟这一睡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也无法确定会不会一直不醒来,但为了不辜负李重阳一脸好意,她还是笑了笑,却笑得有一些无精打采的感觉。
直到最后一刻还是撑不住一般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渐渐的便再也听不清李重阳后面在说什么呢。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声后,他的心再次跟着紧张起来,先是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又探了探鼻息确定是有微弱的气息后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将她抱起,四处张望寻觅起来。
想起之前苏晚瑾的病情都是许京墨在看着,若是能找到他看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本是要去找洛亦水,但是一想到苏晚瑾如此状态他还是决定要回县令府在做打算。
刚将苏晚瑾抱起来的功夫,他顿时目光犀利的往一旁出声响的草丛处瞥了过去。
“总算找到你们了,我说为何一直寻不到你们人。”
“原来李将军一直在移动啊。”
那道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却温和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那枫红的林中顿时浮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难得见李大将军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一边说着又将头上的白纱斗笠摘了下来,布满霜似的浓密睫毛,薄如蝉翼清澈见底的眼眸,带着丝丝清冷与笑意,那出尘的气质让人完全挪不开眼。
李重阳见他出来,神色显得很淡回道:“这里又无外人,你何须伪装?”
洛亦水看了看已经昏睡过去的苏晚瑾,那从容的神色微颤但却也是一瞬间,那抹笑意不褪继续道:李大将军与其与我斗嘴,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求助于我不是吗?”
“毕竟,苏姑娘的病情大部分都是许京墨照看的。”
“许京墨现在在何处!?还不快带我去。”
李重阳听到这里顿时面露焦急的神色,此刻也不想与眼前之人多几番计较,但也并不代表他对洛亦水这种人厌恶。
若不是他写信将苏晚瑾牵扯进来,苏晚瑾如今倒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情。
见他虽焦急的模样,但眼中那抹厌恶不散,洛亦水却也是习以为常了,更多的是在乎苏晚瑾目前的身体状况,那抹笑直接褪了去,露出了难得的冷意:“跟我来即可。”
两人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话语,甚至沉默至极,一前一后的走着,绕了一圈圈密林出了枫林,又沿着水流上走往深林处绕了许久便在狭隘的山洞停了下来。
那山洞内部的分叉路也足以让人昏了头,初入狭隘出了洞口后那一片景色才豁然开朗起来。
在走了一段时间出了密林后,那二层式的竹屋才慢慢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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