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多少人?”
如果那几人都在场,那么今日就将面临全部暴露的风险!
“不多……连城兄察觉事态不对,劝住了那几位还在暗处的,这里除了华家就只有肖家的人。”
那还好。
北离肖家,个个都是隐匿和瞬杀的高手,眼前这肖珩更是肖家的家主。
肖珩,字允之,掠影阁天字头牌杀手。
《名器谱》第四,批语乃是离弦箭,彼岸花,壁上虎。
周卜易绞痛的心口稍微平复了一些,“把你们在门口和这屋内的所有布置都撤了……其他的不动。”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盘。
肖珩很快收拾好一切,消失了。
顾棉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茶桌上的杯子只要一拿起来,就有飞镖射出。
枕头底下藏了绳索,人一躺上去,就等同于上吊自杀。
炉子不能用,会因为“意外”爆炸。
就连地板上都处处是杀机,住在这里,可当真是步步惊心。
可以说,如果不是美人那两句话,今天他必死无疑。
他本来应该质问,再不济,也该问清楚这些日期配着后面的字词是个什么意思。
可他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刚刚的“刺客”一走,美人就歪着身子往地上呕血。
“你什么时候有的心疾……”顾棉一边按下机关收回绑带,一边掀开毯子查看。
——满目赤红啊!
怎么……怎么这么多血啊……
“你还有什么疾,现在就一并说与本王听”,顾棉丢开毯子,他知道肖珩一定守在门外,所以很放心地要去解美人腰带。
“本王…本王去叫华云舒……”
“爷要是想脑袋搬家,大可以在这华府乱逛”,美人用手背抹掉唇下血迹,“奴也再不管您了……”
“你……”顾棉又握拳,可是他知道周卜易说的对,外面人又多又杂,想要他命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美人看着顾棉攥紧的手,冷冷一笑。
顾棉想的只是那几个党系,但周卜易想的更远,他知道顾棉要面对的绝对不止是朝歌皇室一个敌人。
“爷不服气,大可以出门试试,看看这里会不会多出个血窟窿子”,美人伸出一只手指,缓慢指向自己眉心。
他的眼神相当危险,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出去啊,要死趁早,记得往远点走,别死奴眼前,晦气。”
顾棉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控制不住手抖。
小时候怕这喜怒无常的混蛋也就罢了,如今……
如今……
顾棉想,就是怕,本王也只是怕你这个讨厌鬼真的气死了罢了。
“不识好歹”,顾棉沉着声音放完狠话,就把美人抱了起来,“你哪里来的底气敢管本王!”
——你又不肯做我先生,凭什么管我。
顾棉愤恨地想着。
如果他是个河豚,大概早就已经气炸了。
偏偏他都快要炸了,周卜易还要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圆鼓鼓的鱼身。
周卜易捏着他的胳膊,警告意味已十足浓了。
顾棉才不管他,自顾自把他扒了个光光溜溜,然后用湿毛巾给他擦身子。
擦完小腹擦腿间的时候,美人抬起一腿似乎是要踹他……
他眼神暗了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他真的很馋……
很馋周卜易这身子……
看见顾棉这眼神,美人眼睛里的冷厉更甚,抬脚就要往他脸上蹬。
他抓住美人脚踝,然后一点一点收敛那些欲望,拿着毛巾轻柔擦拭。
擦完一面,就把人翻过来,擦另一面。
手指在脊背间游走,周卜易真的好瘦啊……
背上只有皮,没有肉,脊柱凸出来,腰窝深深下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