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人点了点头,“嗯”了声:“我在呢。”
于是,魏弋又无可奈何了:“你……”
对他的生气视若无睹,戚容直视着他双眼向前走了一步,自顾自地又问了一遍:“那你有没有找我,找的快要疯了?”
肉眼可见地,魏弋怔在了他过于直白的问题中,握住他肩头的五指僵硬着,暴露在灯光下的耳朵却一点点红了。
“我、我……”
戚容垂下眼笑了,似乎被他的反应逗得乐不可支,没一会又抬起眼,在魏弋尚未反应过来前,仰起头靠向他。
这下,两人之间的那点距离彻底消失,戚容就着这样的姿势,张开双臂抱住了魏弋。
他嗓音低低地,像是呢喃,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或许他早已说了太多假话,他自己都迷失在了真真假假的生活中。
只是这一次,他说的是真话。
面对着从来剖开一颗心靠近他的青年,他在这一刻终于抛弃了那层由谎言构造的外壳,无畏地拥抱住了那颗真心。
如果选错了,那便错了。
戚容在心底想。
握在他肩上的手在这时松开,很快,戚容便被两条强硬的手臂更紧地圈拢住,魏弋垂下头,将他抱得很紧。
耳边的呼吸灼热得烫人,贴在他耳廓上的嗓音沉闷地,尾音打着颤:“是……”
“我想得快要疯了。”
“这都是因为你,戚容。”
横在腰上的手臂很硬,被长时间以一个姿势禁锢在对方怀里,戚容不舒服地挣了挣,却换来了更紧地束缚。
魏弋丝毫不在意这是在繁华如流地大街上,抱着他就不再松手,察觉到他的动作,微抬头,鼻尖无意识地蹭过他敏感的耳廓,故作凶狠道:
“抱完我又想若无其事地松开吗?”
戚容张了张口,却听魏弋又自顾自地低声接话:“你总是这样……”
好似委屈至极。
戚容弯唇笑了,笑着笑着连眼角都弯了起来,他抬起手,哄小孩一般拍了拍魏弋的背,格外有耐心地解释道:“我说的是真话。”
魏弋身体一僵,问道:“什么?”
“这次没有骗你,我早就想这么做。”
这句看似不切实际的话再度被肯定了一遍,魏弋却有些呆呆地回不过神来。
他一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相信戚容,可他好像别无选择,他总是会无条件地相信那个人。
就像种致命的本能。
好半晌,他听到自己问:“为什么?”
戚容眯了眯眼,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