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下别扭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结果。
桑觅只得闷闷地说道:“你不准想我!”
再想,得把他杀了灭口!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杀他。
谢择弈被她凶了一句,一脸莫名其妙。
“觅儿,我……”
桑觅撇嘴,不再理会他,越过看热闹的石阙,往集市街道中心去。
谢择弈连忙跟上。
集市两边摊贩交错,粗布麻衣的行人来往不绝,桑觅的注意力,很快被一头毛驴吸引。
有一消瘦的老伯,正拉着一头毛驴售卖,低头嚼着草料的毛驴长得很壮,看上去憨厚老实,模样比马儿可爱。
桑觅直勾勾地盯着毛驴看。
谢择弈来到她身边:“觅儿喜欢?”
桑觅想到自己如今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又想到自己方才忍不住对谢某人凶巴巴,不禁心虚地看向他,小声问道:“可以吗?”
谢择弈浅浅笑了笑,不做回答,只是默默上前询问老伯,这毛驴的价格。
……
出集市时,谢择弈牵着温驯的毛驴,毛驴驮着悠哉游哉的桑觅,桑觅怀里揣着好几颗洗净的红皮萝卜,日光不知不觉间,又远去了。
——原来这世上,并非只有京里的官家轶闻,高门富贵之家外,是年复一年杀猪宰羊的屠夫,月月上工的砖瓦匠,每日价格不一的红皮萝卜和冬白菜。
谢择弈说,西南三县,只是天子近前的方寸之地,皇帝治理的国家,很大很大,出京畿十九州八百郡,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便是黎民苍生。
桑觅不懂什么黎民苍生,也懒得去想。
她从怀里,挑了一颗最大的红皮萝卜,将萝卜拿在手里,探着身子去喂毛驴。
毛驴咬住萝卜,边往前踱着步边嚼巴。
桑觅乐呵呵地摸了摸毛驴的脑袋。
好一会儿,她想起了谢择弈。
于是,又从怀里拿出一颗萝卜递给牵着毛驴走的谢择弈:“喏,也给你一个。”
谢择弈接过:“觅儿对我真好。”
桑觅道:“你不许再想我了。”
“……”
“回家之后,更不许想。”
“……”
谢择弈还是不回答。
一声不吭地将小萝卜收进怀里。
她说——家。
回家,回他们的家。
桑觅觉他又神游天外,有点着急了:“你听见了没?”
她现在真想把萝卜要回来。
谢择弈忙回道:“嗯,听见了。”
桑觅闷闷地哼声,总算是作罢。
她并没有认真看他,满心胡思乱想。
只觉得,谢择弈的眼神,分明和以前一样。
自己却心虚得近乎紧张。
从她选择救他,而非杀他的那一刻起。
事情便无法结束,只剩不可掌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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