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关系啥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江词感受到不远处投来炙热的目光,她缩了缩脖子,“锦锦,你别说了……”
“干嘛呀?”虞溪锦刚问出口,这会儿才注意到江词的视线,转头一看,直接一句卧槽出口。
张鹤予随意地靠在桌子前,一双长腿交叠着,微翘着嘴角,慵懒地投向两人,整个人散着随性而为的气质。
“我跟她的关系挺不一般的。”
此话一出,江词都震惊了。
这话说得暧昧极了,江词心头一颤。
张鹤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开口道,“我跟她,有着过命的交情。”
他话刚说完,霍臣肆跟樊勉就跑到医务室里来了。
“卧槽,怎么这么多人?”霍臣肆看着这小小的医务室里面居然有三个人,莫名的觉得挤。
虞溪锦闻声看去,就看到霍臣肆抱着个篮球站在门外。
他也注意到江词身旁坐着的女孩,目光顿了顿,又收回看向江词,“词妹妹,你还好吧?”
“没事。”江词说完,看了眼张鹤予。
霍臣肆脸不红心不动地来了句:“你没事就好,你刚才摔的,我都心疼死了。”
张鹤予本没什么反应的脸,毫不留情面的瞥了眼霍臣肆,警告意味明显。
接收到他的视线,霍臣肆怵,笑了笑说,“我开玩笑的,词妹妹。”
“过来做什么?”张鹤予淡声开口问。
樊勉:“就来问问你还来打球的不?隔壁班那群狗崽子非要跟你打一场。”
张鹤予没回,倒是把目光落在了江词身上,似乎在问她。
江词愣了下,然后点头。
见张鹤予跟霍臣肆他们离开了后,江词才松了口气。
“哎,词词。”虞溪锦碰了碰她的手臂,“过命的交情什么意思?”
过命的交情。
江词恍然间想起了那天中午他胃疼的时候,她给了他胃药,还有就是,那天晚上她被跟踪,是张鹤予救了她。
她粗略地跟虞溪锦解释了一下,她大概了解后也没再追着问了。
*
最后一节课结束,江词低头看了眼被缠上了好几层纱布的膝盖,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现在这样,离开学校都成问题。
更别提去面馆那边上班了。
没办法,江词只好跟面馆老板请了假。
虞溪锦本想着把江词送到校门口再回宿舍的,结果江词一直拒绝,她也没继续说。
江词收拾好东西,背起背包,一步一步地靠着墙壁挪着离开教室。
与此同时,张鹤予从教学楼另一侧的广播室里出来,碰巧遇到像蜗牛一样在外挪着走的江词。
他放轻了步子,悄无声息地走近她,眼见距离差不多了,他停下脚步,身子侧靠在墙边,耷拉着眼皮,脸上难得一见没那么冷。
“照你这度,挪回家都得挪到晚上十一点。”
江词抬头看去,只见张鹤予唇角微扬,像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努了努嘴,没好气地说:“你故意看笑话的吗?”
“看你笑话的话,我就不会送你去医务室。”张鹤予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过命的交情,你一次我一次这可就还不清了。”
江词:“……”
换做是其他人,张鹤予也会帮,不局限于是她江词。
沉默了半会。
江词才看到他手里拿着几张纸,看着像稿子,她忽然想起,张鹤予是广播站的。
“又哑巴了?”张鹤予不耐烦地啧了声,嗓音低沉,“帮我拿着。”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