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替我抱不平的员工,看我的眼神也在瞬间反转。
一股剧痛从脚踝蔓延到心口。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这番话竟出自我精心照料了四年的亲儿子口中。
我教他做人,教他辨是非,到头来,他却为了别的女人给我打上‘第三者’的标签!
周亦航的西装外套兜头而下,遮住了我泛红的双眼。
“行了,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我苦笑一声,丢开周亦航的外套,在众人戏谑的眼神中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也好,既然他们父子都不再需要我,那么七日后,就永不再见吧!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一股凉意蹿上脚踝。
我下意识的缩腿,却被灼热的大手牢牢把控,瞌睡立马被吓得四散。
见我反应过激,周亦航低声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我没回话,想将散发着药味的脚踝缩回来,藏进被子里。
他却抓着我的脚不放,目光深邃,从我脸上不断下移。
我太熟悉他这样的表情,烦躁的蹙起眉心。
他却拉着我的脚,慢慢将我拖近。
“脚伤了,怎么不擦药?”
他说着寻常的话,喉结却不断滚动,眼里也染了情欲。
快要被他吻上唇时,我用双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我生理期到了。”
周亦航怔愣一瞬,放开我,不悦挑眉,“应该没到时候。”
我撇了撇唇角。
谢遥回来后,他把关于我的一切重要日子都忘了。却没想到,这件事他倒是记得牢牢的。
“上个月吃了药,所以提前了。”
听我这么说,周亦航的眉头才渐渐舒展。
他起身,又恢复了近来的冷傲。
“你睡吧,我去书房。”
闻言,我并没挽留,快速将自己缩回被窝,又将被子拢了拢,当着他的面闭上了眼。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淡,周亦航在床边站了好几分钟才走。
第二天,我照旧在六点清醒。
像往常一般,给二人准备好爱吃的早饭,已经到了七点半。
周梓辰从楼梯下来,看到餐桌上的早点,眉头皱了起来。
“又是这些,你都不会换换花样的吗?你要是不会做,就去买不行吗?”
若是在从前,我会苦口婆心的告诫他,外面的早点不卫生,而且调料超标。
但现在,我知道我说再多,周梓辰也是听不进去的。
于是将手里的筷子摆在餐桌上,应道:“好,明天去买。”
我突然的顺从令周梓辰愣住。
这时周亦航扣着袖口的纽扣往下走,瞥了我一眼,很是不满。
“你跟个孩子置气,有这个必要吗?”
“我没有置气。”
我如实回答。
也确确实实觉得没有和他们置气的必要。
周梓辰见有人撑腰,眼咕噜一转,叉腰冲我嚷嚷道:“现在就去买,我现在就要吃遥遥阿姨家附近的大肉包。”
“来不及,现在去买,你上学就要迟到了。”
“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就要。”
周梓辰听不进去我的解释,越闹越凶。
就连周亦航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