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调整之后迎来的就是不间断的执行任务,刚结束一个还没等缓口气就紧接着又被叫去了作战会议室。
侦查,斩,跟踪,潜入,抓捕,清理……
这半年关在笼子里的日子没有任务可执行,而这些如同海啸般倾泄而来的任务压得这帮人没有一丝丝喘息的空间,一个紧跟着一个,前脚刚落地,后脚重新整顿装备就再度坐上了运输机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过年已经不知道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儿了,别说过年,就连蒋子诚老婆生了二胎,孩子都已经快半岁也没机会用上手里那张请假条。
——嘭!嘭!
随着两声机械闷枪响,远处坐在移动车辆里的目标人物应声倒在车后座里,车窗户只有一个石子大小的洞口。
林野和云争渡趴在一栋破旧废弃小楼房的阳台里,以面前阳台砖瓦破洞当做架枪点位,枪响之后他依旧趴在原地维持架枪姿势没有动过,云争渡就趴在他身边,手里举着用布片伪装过的望远镜,隔着破洞向外继续张望。
砖瓦下面是一包被拆开了的饼干袋子,咔吱咔吱的正被云争渡叼在嘴里一下一下咀嚼用来充饥。
这次任务没什么危险性,只是比较耗费时间,小队里的其他人分散在别的地方搜集情报,留下云争渡和林野两个人在这里架枪。
——嘭!嘭!
又是两声机械闷枪响,这次的射击角度比较刁钻,第一颗子弹穿过破瓦片之后又擦着远处正在路过的路人后脑勺,卡在了正在行驶的车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玻璃中央,连续射击的第二颗子弹以同样的角度和慢了些许的度顶在第一颗子弹的屁股上,暴力撞击迫使第一颗子弹穿过玻璃,射进了第二目标任务的侧脑。
因为消音器的存在,又因为射击度和玻璃的原因,这次暗杀行动的声音就像是被石子碰撞在车体上,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接连两辆,行驶过去的车子都是放下车中间格挡板的,即使后排的人已经死亡,前面开车的人也不会注意到后面。
就连周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也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和变化,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最平常又普通的一天而已,但对任务目标来说,就会变成了最可惜的一天。
可惜在,不知道今天就会结束生命,如果能再多活一会,能够提前预知自己的死亡,一定好好跟自己最爱的人道别。
云争渡:“张嘴。”
林野:“啊——”
见他打完枪,重新恢复了正常呼吸,不再屏息凝视,云争渡掰了一半饼干塞进林野的嘴里,顺带手把他嘴角饼干渣也一道蹭了。指尖没急着收回来,反倒留恋在林野柔软的嘴唇上,带着茧子的指腹来来回回在上面磨蹭,就当做是自己已经亲过了。
虽然平常没少亲,但执行任务的时候多少还是得忍耐一下。
这边的天气并不是太好,常年处于干旱的状态,沙尘暴和石砾尘土总是漫天飞舞的,又因为是出任务不会在这里常驻,apha并没有准备很多应急的淡水,也不能总是出门购买生活用品。
但林野的嘴唇却总是带着水意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时常的小动作,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会伸出舌头飞快的带过嘴唇,以至于总是柔软的,甚至连一点死皮都没有。
林野:“你在干扰我……”
两个人在这个小阳台待了将近两天的时间,除了中间偶尔换换位置或者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基本一直趴在原地没有动过,趴的他都快觉得肚子不是自己的了。
林野胳膊肘底下垫了个背包,还算是柔软,不至于让手臂僵硬。他闭了闭眼舒缓疲惫干涩的眼球,重新把视线移回狙击镜里之前偏过视线来看了一眼云争渡,那人也跟他一样,只是转过头来看向他。
那眼神里隐忍着,像是憋着什么无法言说的欲望,蹭在林野嘴唇上的手指却没有挪开的意思。
云争渡:“我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