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若是之前遇上娴贵人的事他肯定会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只站在娴贵人这边。
可现在他不仅没有这种想法,甚至觉得娴贵人是自作自受。
谁让她不解释的。
谁让她不躲的。
谁让她人淡如菊的。
整的现在人淡如菊都成了一个贬义词了。
还不都是拜她所赐。
乾隆现在只想着揪出幕后之人,别问他为什么不相信是娴贵人做的,只是因为她没长这个脑子。
水银局还是有些高明的,只不像是她那个脑子能想得出来的。
乾隆有些厌烦的看着面前的海常在,因为嘉贵人遇喜带来的好心情全都让她给哭没了。
“王钦,派人严守延禧宫,在朕处置前,不许再生这样的事情。”
王钦小心翼翼的应下,眉眼低垂,像极了狗腿子。
海常在只觉得她的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对于乾隆的处置十分不满意。
她对于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可是遇到了娴贵人的事她勇敢无畏,一往无前。
海常在抬起头不甘心的说道:“万岁爷,那玫嫔和仪贵人呢?”
就一点处罚都没有吗?
她的姐姐就白被打了吗?
“玫嫔和仪贵人因为孩子伤心过度,也不用太责怪她们。”
海兰听到这句话顿时心底一凉,她还想要说什么,却见到乾隆已经越过自己进了养心殿了。
王钦的腰板瞬间挺直,他勾着唇角微微笑着说:“海常在,玫嫔的璟盈格格和仪贵人的孩子可都是曾经被万岁爷寄予厚望的,她们因为娴贵人一伤一死,万岁爷没有要娴贵人的命已经是万幸了,你不会还想替娴贵人要一个交代吧?”
说着王钦冷哼一声,不屑的从海常在身边走过。
海常在死死的捏住手指,感叹道: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宰相门前的狗都要贵几分。
阿箬自从被调到御前就开始穿红着绿,打扮起来。
她的品味倒是很好,穿的十分清新,让看着的人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
阿箬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她的声音似黄鹂鸟般甜美,头上的玉饰更衬的她十分娇嫩。
“万岁爷。”
乾隆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对上阿箬的视线乾隆一下子就明白她在打什么心思。
王钦更是个人精,脚都没站热乎就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见此情形,阿箬施施然的走了过去,将点心放到桌上而后来到乾隆身边给他磨墨。
“伤好些了吗?朕赏你的药可涂了?”
阿箬娇羞一笑,“多谢万岁爷,奴才都涂了。”
说着拉扯起袖子,给乾隆看她那如玉般的藕节。
不愧是主仆二人,这规矩都是一个嬷嬷教出来的。
随意的给男子看自己的皮肤这都不叫什么事。
乾隆勾唇一笑,蘸了一下墨水,“难怪古人都说要让闺中少女来磨墨,红袖添香,自有一种乐趣。”
“但也只有你们才能够用力适度,磨出不涩不枯,带光泽的墨汁来。”
阿箬喜不自胜,一高兴就开始嘴没个把门的。
“万岁爷过誉了,奴才不过是为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