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答案吗?
萧景庭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傅如甯只觉得身上的重量一轻,男人在她身旁躺下。
两人之间再无言语。
傅如甯往大床外侧挪去,弓起后背把自己蜷缩起来,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胸口处有轻微的闷痛传来,她用掌根抵着那隐隐作痛的心口,竟现自己的手指也在打轻颤。
真的是,吓得她老毛病都要作了。
傅如甯张开嘴缓缓呼吸,好一会儿,胸口处那不适的感觉才开始渐渐消褪。
冷静下来的萧景庭听着她的呼吸声不对,他打开床头灯,俯身揽过她的肩头。
傅如甯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被他这么一碰,整个人差点炸毛,“你又干什么!”
萧景庭听她的声音还算正常,嗓门也大,没事。
他不咸不淡道:“我怕你又哭晕过去,出了事我真成嫌疑人了。”
傅如甯警惕地盯着他,“我才没哭。”
她想起了萧景庭说的这件事,那是她十五岁时候生的事。
那时她家养了一条狗叫毛毛,是爸爸和妈妈结婚后养的,妈妈在还没有怀孕的时候就养了毛毛,想着等孩子出生以后就可以有个小狗一起玩。
在毛毛四岁的时候,傅如甯出生了,也是那一年,毛毛失去了自己喜欢的女主人。
傅如甯很喜欢毛毛,那是妈妈留给她的礼物,毛毛一年一年陪着她长大,一年一年地老去,每次狗狗生病,她都会在旁边祈祷它健健康康地陪她久一点,最终毛毛努力活到了二十岁,几乎活到了狗狗寿命的极限,真的陪了她很久很久。
毛毛去世的那天,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晚上半夜里睡醒了又难受的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麻,还抽筋,她当时以为自己也要死了,喊又喊不出,动又动不了。
结果就在那时傅峥推开门进来,在她耳边不停喊她的名字,手掌覆在她的口鼻处,在她在她耳边说:“用鼻子呼吸,慢一点……”
他的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不停重复那几句话。
后来家里人把她送去医院,呼吸性碱中毒,哭的太厉害过快呼吸,导致缺二氧化碳,把自己哭抽过去了。
爸爸说多亏了那天傅峥睡得晚,要不就出大事了。
傅如甯后来回想起来,那可能是傅峥为数不多对她好好说话并且很有耐心的时候。
只是一年之后,傅峥也走了。
思绪回笼。
蓦然间,死寂的氛围被房间外的声响打破,‘砰’得一声,像是隔壁房间的踹门声。
傅如甯不明所以地看向房间门口。
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却也架不住外头直接在别人房门口就开始……
一道女声带着急切的喘息传进房间内,“老公,你别急嘛,这个房门怎么一直打不开,是不是记错房间号啦……嗯……别嘛……这还在外面呢……”
女人的声音听上去一波三折,是个男人听了都要觉得骨头酥软。
门外,男人的声音急吼吼的,“外面就外面,有什么关系,这一层就是接待我们的,没有摄像头的宝宝……”
“被别人看到了不好的呀老公,嗯……”
“宝宝乖,别怕,别人都在玩群p开呢,我们这算什么?”
“老公,在外面好刺激呀……”
“刺激就对了!”
……
傅如甯听着房门口出来的少儿不宜对话,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很快,外头对话声音没了,变成了某种更羞耻的声音。
不堪入耳,如火如荼。
再反观萧景庭,他像个正常人一样,仿佛全然没听到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