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许婉清惊呼出声。
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消失了许久的丞相之子,林清远。
林清远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婉清。”
两人密谈许久,直至夜深,许婉清才回到贺府。第二日,便是宫宴。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许婉清一身淡蓝色宫装,端庄优雅,却低调地坐在角落,仿佛置身事外。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目光扫过宴会厅,却意外地与贺君泽的目光相遇。
他今日一身玄色锦袍,更显英俊潇洒,正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其中一位正是高傲的李郡主。
李郡主巧笑嫣然,正往贺君泽酒杯中添酒,两人姿态亲密,俨然一对璧人。
许婉清心中微微一涩,移开了视线。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宴会厅的热闹气氛:“皇上,臣有本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大人手持一封信件,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
“贺家少夫人许氏,与敌国暗中勾结,证据确凿!”赵大人高举信件,声音洪亮,瞬间让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什么?!”
“这不可能吧?”
“贺家少夫人看着不像这样的人啊……”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许婉清,如同聚光灯般刺眼。
贺家众人脸色大变,贺老夫人更是气得浑身抖。
许婉清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成了众矢之的,孤立无援。
贺君泽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封信,便是证据!”赵大人将信件呈了上去,“请皇上明察!”
太监接过信件,递给了皇帝。
皇帝展开信件,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阴沉。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婉清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擂鼓一般。
“许氏,”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可知罪?”
许婉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开口:“皇上,臣妇冤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贺君泽突然开口了:“父皇,儿臣相信婉清。”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目光灼灼地看向许婉清,给了她一丝莫名的力量。
许婉清抬眸,与他对视,心中百感交集。
然而,赵大人却冷笑一声:“贺公子,你莫不是被这女人蒙蔽了双眼?这铁证如山,你还想包庇她不成?”
他从袖中又掏出一件物什,“这是臣从许氏房中搜出的……”
许婉清瞳孔骤缩……
许婉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迅盘算对策。
她缓缓站起身,语气坚定而从容:“皇上,臣妇冤枉。请皇上明辨是非,莫让奸人得逞。”
赵大人见许婉清竟然不慌不忙,心中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笑一声:“许氏,你休想狡辩!这信件上的内容,字字确凿,难道是假的吗?”
许婉清轻轻一笑,脸上的从容和自信让众人不禁为之动容:“大人,信件上的内容固然重要,但信件本身也不能忽视。这封信的纸张,是南方特有的仿竹纸,近期唯有大人的商船去过南方,这难道不令人有些疑惑吗?”
此言一出,宴会厅内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在许婉清和赵大人之间来回扫视,开始对赵大人的话产生了怀疑。
赵大人脸色铁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慌忙辩解道:“许氏,你这是胡说八道!我商船南方之行,是为了朝廷的公务,与你无关!”
许婉清却丝毫不为所动,步步紧逼:“大人,公务也好,私事也罢,为何如此急切地污蔑臣妇?是心中有鬼,还是别有用心?”
赵大人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你这贱妇,休要血口喷人!”
许婉清冷冷一笑,特意地扫视着四周,目光如炬:“大人,血口喷人的人,应该是你吧?”
这时,贺君泽站了出来,怒视赵大人:“父皇,儿臣请求彻查此事,还婉清一个清白!”
皇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传朕的旨意,即刻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