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捏着那块玉佩:“你还是喜欢九支夷?”
岑浪十分讶异,拔高调子反问:“我喜欢九支夷?”
沈醉:“本座哪里比不上九支夷?”
岑浪更加讶异:“你还有比不上九支夷的地方!?”
沈醉:“你为何又逃?”
岑浪调子降下来:“我这不是回来了?”
沈醉脸色更寒,将玉佩还到岑浪手上,抓起岑浪手臂拽向寝房。
岑浪一路被对方拽进屋,沈醉二话不说将他推到床上。
岑浪心有后怕万一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和自己徒弟睡了,稀里糊涂违背了伦常算怎么个事儿。
虽然沈醉不是阿捡,但他还是心里过不去。
“不行,”他坐起来,义正言辞道,“我不能再跟你做这事儿了……”
话没说完,人又被推倒。
他坐起来,沈醉再伸手推。
来回几次,岑浪头晕目眩:“别推了,你能不能说句话?”
“说不过你。”沈醉道。
这次倒是不推了,沈醉双手抓住他的肩,一低头亲上来。
脖子发痒,岑浪顿时汗毛儿直立,可肩膀被抓住,手也没劲儿抬,只得嚷道:“你别亲我脖子!”
沈醉顿了顿,抬眼看向他,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个飒爽女声:“城主,我朱十一。”
沈醉顿住动作,两手将岑浪衣领拢严实了,转身去开门。
岑浪偏头去看,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位动不动长枪一震的朱将军不过此刻朱将军手里倒是没拿长枪,举着看上去很重的铁镣铐。
沈醉的视线落到她手上镣铐:“做什么的?”
朱十一一动,镣铐锁链“咣啷咣啷”作响:“给你的,把人拴住,别让他再跑了。”
沈醉没接。
“你是妖!”朱十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我们妖做事情就是要强取豪夺!硬气一点!”
说完,朱十一一把将镣铐推到沈醉身前。
沈醉这才接过来。
门关上。
沈醉重新走到他面前,举起镣铐,犹犹豫豫地扣在他手腕上。
锁链摩擦声钻如耳孔,岑浪注视着寒铁反出的银光,想起了以前地牢里锁过他的那副镣铐。
那副镣铐,锁在他手腕时还是崭新,不过三个月,便被他的血锈成斑驳的颜色。
岑浪认出这还是一副穿心镣,铐上两只手腕,再铐上双脚脚踝,人别说逃跑,站直都不容易。
迟迟不见沈醉继续动作,他抬起头看向沈醉。
沈醉也看着他,神色略显复杂,片刻后,将只扣住他左手手腕的镣铐解开摘了下去。
沈醉站起来,后退一步,抬手在半空中一挥,屋中当即多出一面红色半透明的墙。
结界!
岑浪来了妖界之后见不多识不广,这还是头回见到真正的结界!
沈醉不愧是大妖!
他还没感慨完,那墙面蓦然抖了抖,紧接着沈醉捂住嘴猛咳起来。
血腥味浓郁,鲜血顺着沈醉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坠在地上。
“沈醉!”岑浪腾地起身跑过去,却被触感软绵的结界拦住,他站在结界里面,“身体这么差你非得逞什么强啊?”
问完,岑浪反应了过来:他是不是看出我憎恶镣铐,又担心我逃跑,所以才布的结界?
沈醉还在咳,咳得岑浪心拧劲儿一般,岑浪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拧劲儿,门外又响起朱十一喊:“城主!”
沈醉止住咳,哑声问道:“又怎么?”
朱十一在外头喊:“妖王陛下突然到了!着急要见城主你!”
眼看着沈醉站直就要走向门口,岑浪开口:“你等一下。”
沈醉转回身看他。
岑浪:“过来。”
沈醉不动,还是看他。
岑浪抬手拍了拍半透明软墙:“我过不去,你布的结界不是只有你自己能自由穿行么?”
沈醉眨了眨眼,两步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