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玄女再次看向沈醉,目光露出些许无可奈何:“沈将军,我这孽徒被皇帝伤了心脉,旧疾一直未痊愈,我近日在炼一味丹药,如果炼成,应该能去了我这孽徒的病根儿,等我炼好拿给你。”
岑浪敛了敛袖口,恭恭敬敬朝玄女作揖:“多谢玄女。”
只见玄女走下莲花座,单手提溜起高高的莲花座,甩了甩灰,施法术将它缩成蒲团大小夹在腋下,托着瓶子一转身没影了。
莲花座是这样的法器吗?
岑浪愣了愣,控制不住联想到其他有莲花座的神佛,一想到他们离场时也是把这玩意儿夹腋下,就觉着哪里有些不对。
阿弥陀佛,果然还是自己浅薄狭隘了。
“哪里来的妖怪!”三昧鸟的声音从岑浪背后响起。
醒就醒,非得一惊一乍……
岑浪拧着眉毛转过身,见着一众跑来的刀枪剑戟,登时道:“哪里来的妖怪!”
【作者有话说】
看到评论好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九章今日好像是本将军祭日?
上山路段陡峭,刀枪剑戟颠了又颠,才露出手持它们的妖兵,打头的正是九支夷!
“九支夷怎么会在这儿?”三昧鸟惊道。
岑浪瞟了三昧鸟一眼这儿是沆城,沆城城主出现在沆城,简直是最不奇怪的事了。
九支夷和岑浪打了个照面,视线移到岑浪身后昏倒的沈醉身上,抬起手命令道:“把人给我抓住!”
副将举着斧子“嗷嗷”喊着冲上来,冲了三步停住脚步扭头看九支夷:“城主,抓哪个啊?”
“笨死了!”九支夷竖起眉毛,“当然是岑浪和沈醉两个都要!”
见副将反应不过来,九支夷恼道:“快点!趁着沈醉昏了赶紧把两人绑好一起送我屋里!”
岑浪:“……”
他此刻手无寸铁,盯着一拥而上的沆城妖兵,朗声道:“三昧鸟,你带沈醉先走!”
迟迟没听见三昧鸟回应,岑浪只好分神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天际只余一抹橙影。
好么,他还没说完话三昧鸟就已经驮沈醉飞了!
岑浪转回头看自己面前的九支夷。
九支夷张着嘴看着天际那抹橙影,也很意外。
过了半天,九支夷摆正头颅,指着岑浪命令道:“总比没有强,逮住岑浪绑上送我屋!”
妖兵当即张牙舞爪扑上来。
跑最快那个在岑浪面前突然跌倒,阴差阳错把手里斧子塞到岑浪手中。
岑浪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斧,手一撒扔在地上:“我要斧子干什么,这东西跟我又不搭!”
正说着,又一个沆城妖兵“嗷嗷”冲到他面前,摔一跤,恰好将一把弓塞到他手上。
岑浪看了看弓,又扔了:“没有箭,你光给我个弓?”
第三个妖兵摔到他面前,差点砸到他,不过武器倒是给对了,给了他一把刀。
这些沆城妖兵以前和岑浪同吃同住,互相熟识。岑浪不想伤他们,将手中的刀一转,用刀背敲向一名妖兵!
那妖兵“啊啊”两声,转身扑回队伍里,紧跟着,队伍里的妖兵如牌九一般挨个儿被前者撞倒。
岑浪:“……”
倒下之后个个嫌地滑似的爬不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岑浪!我们是不会让你顺着南边五百米的缓坡下山逃走的!”
“对,我们是不会让你顺着缓坡下山,然后再顺东走一千米避开城门守卫,从碧湖偷偷逃走的!”
“碧湖那边无人把守,我们是不会让你如此轻易逃走的!”
岑浪目瞪口呆:这么放水也太明显了吧?
他赶忙儿一溜烟儿往南跑,五百米之后,果然看到一个缓坡,顺着缓坡爬下千雪峰,又往东跑一千米,见着碧湖,“噗通”一声跳下水。
游了大半个时辰,岑浪将头探出湖面,认出不远处正是酒街,晓得这湖竟然直接通到无妄城里来了!
他湿淋淋地爬上岸,沿着路走回沈醉的庭院。
离门口老远就听见里面有人哇哇哭。
岑浪心里担心,一脚踹开大门,发现是三昧鸟坐在院子中间,咧着嘴仰面朝天哭得直蹬腿。
岑浪:“出什么事了?”
三昧鸟不管不顾就是哭。
岑浪让他嚎得心翻个儿,蹲下在这少年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不许哭!”
哭声戛然而止,三昧鸟瞪大眼睛:“你打我?你敢打我?”
岑浪耐着性子问:“你到底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