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但李向前从她那微微避开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那种微妙的回避,仿佛她在刻意掩饰些什么。
李向前站在客厅里,盯着小赵,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忽然有些疲惫,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现在回家,面对小赵,他的疑虑和困惑依旧没有得到解答,反而越深重。
“今天……你去哪儿了?”李向前的语气有些低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试图控制内心的不安。
小赵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犹豫:“没去哪儿啊,就和几个朋友聊聊天,顺便去了趟市。”
“嗯。”李向前心中掠过一丝不信,随即又摇了摇头,“那就好。你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朝卧室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客厅的小赵,心中那股未曾平息的焦虑和疑惑,让他觉得自己做出的每个决定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小赵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没能开口。
李向前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乱作一团。刚才在池塘边,青蛙的跳跃和捕食,给了他一丝决断的勇气,但回到家,他又变得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对,也许,小赵只是像她说的那样,今天真的是和朋友们一起去的市。但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不安?为什么那股紧张感,总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李向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意始终未曾降临。窗外的风刮得更加猛烈,带着几分寒气,偶尔的几声犬吠也让他更加难以入眠。他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压得喘不过气来。贾张氏、许大茂、何雨柱——这些人的话语和眼神像是钉在他脑海里的钉子,时刻提醒着他,事情远不如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坐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卧室,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盯着屏幕呆。已经是午夜时分,外面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车流,四周寂静得仿佛一切都停滞了。他不自觉地打开了微信,看到几条未读消息,其中一条是小赵来的,内容简单:“今晚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李向前握紧了手机,心里微微一动。她的话语听起来是那样平淡无奇,可是他分明能感受到其中的疏远,那种像是隔着一层纱的冷漠。这让他更加心烦意乱,他知道,自己和小赵之间似乎生了什么,哪怕她嘴上说得轻松,眼神中的那种回避和不安,却始终无法掩饰。
李向前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桌上,走向厨房。冰箱里只有几样简单的食材,他随手拿出一袋泡面,决定不再思考太多,至少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或许能稍微减缓一下内心的空虚感。
将水烧开,他静静地看着沸腾的水面,耳边是水流激烈翻滚的声音。他心里明白,这种夜晚的孤独,和那盆池塘里的青蛙一样,浑身充满了压迫感,而自己正是那个被困在夜色中的人。
面条煮好后,李向前把它们端到餐桌上,简单地吃了一口。可是,他并没有胃口,食物在嘴里嚼得慢条斯理,仿佛在咀嚼着某种无形的沉重。他的思绪依旧在那些琐碎的事物之间徘徊。无论他怎么努力去让自己放松,都无法摆脱脑海里那些难以解答的谜团。
“我到底在逃避什么?”李向前低声自语,他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碗里,深深地思考着自己究竟为什么如此焦虑,为什么每一件事情都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不安。
他已经快要吃完面条,剩下的那一小撮面条在碗里显得格外孤单,仿佛象征着他此刻的心情——不完整、不满足,甚至有些荒芜。李向前拿起筷子,心里却无比复杂。每一口面条都像是吞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填补着他心中那份难解的空洞。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内心的某种空虚,渴望从这些平凡的东西中找寻一点点慰藉。
“我真的是在吃面条吗?还是在吃我的焦虑?”他咀嚼着那点剩下的面条,嘴里似乎没有任何味道,脑海中的声音却依旧在不停地回响。那种不安,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似乎与这碗面条一起进入了他的体内。
他放下筷子,看着面前几乎空掉的碗,心里却感觉一阵空荡。他不再有力气继续思考,最后的疑问仍在脑海中旋转。他又走回了客厅,拿起手机,翻开了与小赵的对话记录。几条简单的消息,除了“早点休息,别太累了”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有意义的内容。那种冷淡的语气让李向前心头的疑虑更加沉重。
此时的他,既没有力气再去打破这层隔阂,也没有勇气去追问背后隐藏的真相。或许是太累,或许是内心深处的不安,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那个隐约可见的现实。于是,他决定暂时放下这一切,哪怕只是片刻的逃避。
他将手机放下,靠在沙背上,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入睡。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心头那股不安的情绪始终无法消退,反而变得愈清晰。
“难道我就这么无力吗?”李向前喃喃自语,睁开眼睛,目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游离。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仿佛他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而他在这片玻璃背后,什么都触碰不到。
他本不该来找许大茂的,但心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做,而许大茂,正是那个关键点。
许大茂是院子里的一位老邻居,年纪比李向前大几岁,性格粗犷,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每次谈起许大茂,院子里的人都会叹息一声,或是轻声地议论一番。许大茂的性格直接,尤其是面对生活中的难题,他从不回避,总是硬碰硬地去解决。这种直来直去的做派,令李向前既敬畏又有些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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