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急忙道:“霍小姐说客厅太闷了,她去外面花园了。”
即便佣人这么说,傅时宴周身的神经也仍然是紧绷着的。
他寒着脸疾步走出了别墅。
找了一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锦蜜正在逗一只猫。
是一只很漂亮的金渐层,是江橙之前养的。
后来因为江团团对宠物毛过敏,江橙就把金渐层送到了这边让李嫂照顾。
李嫂将它养的圆滚滚的,它胖的都懒得动,躲在角落里晒太阳。
锦蜜挠它下巴时,它会发出呼噜噜的声响,看得出来它很享受。
傅时宴有些吃味。
他想不明白,锦蜜对一只猫都能这么温柔,为什么就是对他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他心里不平衡,所以走过去以后就抬脚踢了金渐层一下,然后金渐层受惊过度瞬间就跑的没影了。
锦蜜觉得傅时宴有病。
她起身,然后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你脑子要是有什么毛病就赶紧去治一治,别逮着畜生都不放过!”
傅时宴:“那是江橙养的猫,你摸着就不觉得膈应?”
锦蜜声音讥讽:
“你还是江橙用过的男人,我不是也能站在你面前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我在乎你时,你拿刀捅我一下我都觉得那是我的错,但我不在乎你了,你就是上吊发疯我都觉得你是在荡秋千。所以,一只她养过的猫而已,我为什么要膈应?”
傅时宴被狠狠地噎住了。
他无法接受,锦蜜竟然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如果不在乎,又为什么会携子归来?
他不信,她回来只是为了报复他们。
傅时宴暗暗平复心里的怒意,尽量心平气和的对锦蜜说道:
“锦蜜,我不想我们才刚相认就跟你吵架……”
锦蜜打断他:“傅时宴,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八百遍了,锦蜜早就死在五年前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霍暖。请你叫我霍暖!”
傅时宴:“你整容成霍暖的样子,就真的以为是她了吗?又真的以为能逃避着什么吗?不可能。你还是要面对我,不是吗?”
锦蜜懒得跟他废话,“唐宋呢?把唐宋叫过来,我现在就要见他!”
傅时宴:“你一日不给我好脸色,我就一日不可能让你知道霍念的真正死因。”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霍念的死的确是一场阴谋。”
锦蜜气的脸都快要青了,“你耍我!”
傅时宴也怒了:“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跟我闹!”
锦蜜愤怒:“我跟你闹什么了?就因为我说我对着你这张脸吃不下去饭,就是闹了?你就那么喜欢女人围着你转吗?你就那么享受女人以你为中心以及对你千依百顺吗?我告诉你,我不是她们,我没那么贱!”
锦蜜说完,就转身要走。
傅时宴疾步跟上,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面前,“锦蜜,你搞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好不好?”
锦蜜情绪有些崩溃:“我什么处境?”
傅时宴看着她红起来的眼睛:
“你现在的处境就是依附我,否则,你接下来在京城将会寸步难行。你别指望战少霆还能心甘情愿被你给利用。战美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知道你的存在会给战家带来不利,她现在一定在等待机会给你苦头吃呢。”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还有锦燕城。锦燕城伤势很重,只能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你说你,你除了指望我,你还能指望谁?”
锦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声讥讽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父亲?我的身后还有霍家?燕西爵当初为了阮龄玉和燕琉璃逼走了我的母亲,现在真相大白,他应该悔不当初,做梦都想为我们母女补偿点什么,我现在去找他,他还能不帮我?”
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我的外祖家霍家,他们也会是我的退路。”
傅时宴脸色沉了沉:“你忘了,欢欢在我的手上!”
锦蜜:“傅时宴,当初你为了江橙抛弃了我和腹中的孩子,现在却要用孩子来威胁我,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傅时宴声音有些痛苦:“那都是被你逼的!我只是想要跟你复合,我有什么错,又有什么罪?”
锦蜜情绪失控:“复合?江橙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特码的,究竟是哪来的脸跟我提复合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