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掌心里还有樱花的味道,虞秋深就着闻了两下,有些感慨,“原来我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吗?”
“你的腺体……”季岭抬眼,沉默着望他。
虞秋深没说话。
季岭忍不住多想,干脆破罐子破摔,“没事,信息素实在不能恢复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习惯打抑制剂了。”
“想什么呢。”虞秋深失笑,“会好的,医生说要一段时间,大概到年底吧。”
季岭抬眼望着窗外的烈日,这才仲夏,要等到年底才能恢复,看来损伤确实很严重。
“嗯。”季岭收回目光,“年底就年底吧。”
稍微晒了一会儿,虞秋深直起身,扶着墙壁准备往回走。
季岭连忙伸手扶他,被他拒绝了。
“没事,我自己来。”
他还没缓过神,虞秋深顺势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辛苦岭崽了。”
“……”季岭喉头发酸,挤不出什么话来。
虞秋深就这样自己扶着墙走回了病房,躺回病床上时,季岭看他额角都憋出汗来了,多半是真的很吃力。
“下次走不动就让我扶你。”季岭抿唇,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不要像以前一样偶像包袱那么重,这三年我学会了很多,不是以前那样什么都不会的小少爷了。”
“是吗?”虞秋深笑意很淡,抬手捉住他的手腕,捏了捏,“可是我想快点好起来。”
他叹喟一声,像是很心疼似的,眼皮贴上季岭的指尖。
这双手布满了各种伤痕和茧子,若不是虞秋深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季岭。
“早点好起来吧。”虞秋深嗓音低哑,“这样我们岭崽就不用那么累了。”
你刚刚说要娶我的
季岭擦汗的手顿了下,唇角勾了下,埋着脸继续给他擦。
他没收住力气,把虞秋深脸颊都搓红了,才停下动作,“没多累。”
“是吗?”虞秋深见他要收手,又攥住他的手腕,“听说岭崽升中将了。”
“听谁说的?”
“护士。”
“……”
季岭表情有点别扭,晃了晃手臂,“松开,我要去洗毛巾。”
“再握会吧。”虞秋深声音很弱,像是撒娇似的黏着他,“这么久不见,岭崽不会想我的吗?”
他从前根本不会这样,季岭也受不住他这样。
犹豫了半秒,季岭用脚尖勾了个板凳坐下,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怎么可能不想。”
“那来看过我吗?”虞秋深笑意很深,整张脸都贴到他掌心里了。
季岭盯着他的脸,觉得这人像个狐狸精,但又忍不住被他勾得情迷意乱。
“来了。”
季岭语气很淡,“但没进来,护士说你身体不好。”
话题聊到这,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