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偷袭本公子?”
姜唯洇皱眉道:“我没有偷袭哦,你把我的东西压到了,我要取走,怎么都喊不醒你,我只好偷了。”
东西?程楚暮往自己的身下看去,但见他的腰侧下方正有一只小小的纸蝴蝶。
这种孩子的玩意,怎么会在东宫。
程楚暮愈发觉得怪异,他抬起头,正要看清楚是谁,这时转角处走来两道人影。
“楚暮。”
是兄长的声音。
程楚暮也顾不上看身旁的人,便老实地站起身,“太子殿下,阿兄。”
殿下?姜唯洇吓得转过身去,正好对上太子含有疏离感的冷漠双眸,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明白,这是殿下不高兴的前奏。
姜唯洇也顾不上那纸蝴蝶了,提着裙摆拔腿就跑。
程楚暮听闻动静,扭头一看,方才还站在这的人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她身上这条粉色纱裙,不正是他前不久在清月殿门口看到的那个姑娘?
奔跑的背影似有几分眼熟。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感到熟悉了。
谢斐走近,冷淡无波的眼神第一时间锁定在程楚暮手中的纸蝴蝶上。
程楚修面无表情地冷笑,“我就知道你会躲懒,这才特地来抓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啊。”
程楚暮为掩尴尬,呵呵一笑:“阿兄,弟弟知道错了,回去便将那套功法打个几十遍。”
程楚修狠狠地剜他一眼,“你方才在这做什么?那姑娘是谁?”
程楚暮摇头,“我也不知,我在这睡得好好的,那姑娘自己过来了。”
应当是东宫的人,但没穿宫女的衣服,那想必是太子的女人了。
兄弟二人想到一处去了,太子的东宫有女人,想必是东宫藏娇了……
兄弟俩默契地噤声。
谢斐不在意他二人如何想,对程楚暮道:“你手中的东西给孤。”
嗯?程楚暮晃了晃手中的纸蝴蝶,有些难以置信,“殿下说的是这个纸蝴蝶?这是殿下的?”
“没错。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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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后,姜唯洇耷拉着小脸进了清月殿。
谢斐坐在书案后翻阅书册。
她熟稔地坐到了谢斐身旁,兴致蔫不唧地道:“殿下,我好倒霉哦。”
谢斐没理她。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诉苦:“我千辛万苦叠的纸蝴蝶没了,可我想重新叠一个,又忘了步骤,那纸蝴蝶实在太难了,我又不好意思让宫女姐姐再教我一遍。”
谢斐仍旧没理她。
姜唯洇已经难过地头发丝都委屈了起来,她想必是才洗漱过,身上幽幽的香气又来扰他。
那头披散的乌发,几缕调皮地搭在了书案上,发尾弯弯曲曲堆在一处,谢斐不经意看了眼,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