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便是你死我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真正到了战场上,你们待如何?”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重视,公主被抓,若是敌人恼怒,公主被杀了又如何?”
“昨日比的是营救?而非杀戮。”
“若是你待如何?”
“自然是交换?先将公主换出。”
“换?拿什么换?对方会允许你去换?”
“……”
没有人回应。
然而就在这时候,拓跋慕渊问槌也道:“你觉得该如何?”
槌也道:“七殿下,事关公主殿下,属下不敢假设。”
拓跋慕渊还未说什么,就听下面的有人道:“若是华阳公主被捕,以华阳公主的美貌,敌人一定不会放过华阳公主,我等不该去营救,而是誓死为公主报仇。”
“誓死为公主报仇。”
“誓死为公主报仇。”
“如何报仇?”
“我们必定会用最好的机械攻入宁远侯府,诸如投石车,或者挖隧道潜入城中。”
“尔等法子已经过时,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此话一出,不论是底下辩论的人,还是上面听辩论的拓跋慕渊,都身形一震。
拓跋慕渊仔细琢磨这句话: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吴学士,您来了?”
吴师道。
拓跋慕渊问道:“他是谁?”
槌也回答不上来,这人应当是小罗罗,不然自己不会不知道。
槌也寻了店小二来。
“小二哥,此人是谁啊?”
“客官不常来会馆听辩论吧,吴师道吴大人您都不认识?”
“第一次来,觉得此人说话甚是有趣,便问问。”说着便给了胆小儿一锭金子。
店小二将金子收下,笑道:“此人是曾经风靡一时的吴学士,今年秋试,榜上有名呢。”
“今年才考上的考生?”
“是啊。”
槌也道:“七殿下,大梁每三年开放科考,选拔人才。”
拓跋慕渊知晓。
“新考上的学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槌也,本殿下心中忧心啊。他怎么就不是西夏学子呢?”
“这或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殿下,不妨再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