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只能浑身无力地躺下去:“……”
季则声解下他腰间银鞭,捆在了他手上。
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季则声把人放倒在马车上,红着眼解染血的绷带:“谢轻逢,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
谢轻逢:“?”
公冶焱:“?”
秦仲:“?”
师弟主动亲本座
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被点穴,又是被捆手的,谢轻逢感受很微妙。
心魔入体以后,季则声真是变了很多,现在都敢教训起师兄了。
谢轻逢任由他动作,心里却在打小九九,季则声又气又恨,但手上动作轻了又轻,替他重新包扎完伤口,又严严实实穿好衣服,裹上貂裘。
还好北境天寒,方便养伤,要是在炎炎夏日,伤口反复不见好,才更棘手。
谢轻逢被点了穴,只能任由季则声摆弄,好在他还能说话,于是商量道:“伤口包扎完了,你把我的穴道解开吧。”
季则声扶着他,替他理了理貂裘领口的毛毛,充耳不闻。
谢轻逢:“好师弟,给师兄解了吧。”
季则声道:“不要说话。”
谢轻逢噎了噎,不依不饶:“这样师兄不舒服,解开好么?”
季则声这回彻底不理他了,只是闭目打坐,谢轻逢像条毛毛虫似的躺在马车里,一抬眼,就对上两道莫名的目光。
哦,该死。
这两个原著炮灰现在正幸灾乐祸呢。
谢轻逢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尤其是那个公冶焱,之前在大帐里火上浇油,恨不得看他和师弟感情破裂。
思及此,谢轻逢突然闷咳几声,咳得一边打坐的季则声慌忙睁开眼,一边拍他胸口:“哪里不舒服?”
谢轻逢“唉”了一声,闭上了眼。
季则声看他的模样,更是手足无措,他不懂医术,只能求助似地看着公冶焱,后者微微一顿,看了一眼蔫坏的谢轻逢,实话实说:“依在下看,你的师兄应当是想要和你谈条件。”
谢轻逢心道一声知己,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意图。
季则声一顿,垂下眼睛:“不行!我放开你,你肯定又要乱动,把伤口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