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珍略尴尬,其实她早该知道她的一言一行都会泄露她的心事的,因为漫儿与她相处久了,亲如母女,自然知
晓她心中所想。既然亲如母女了,她便也不瞒着了,轻点头道:“嗯,实在令我好生为难,去与不去都有不妥。”
“其实我替娘想过了,娘还是去的好。”秦漫便笑了,顿了一下又说:“娘大可不必为自己身份烦恼,抛去这一
个身份,娘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吗?”
尤兰珍眼里有不解,一时之间没能懂得她话里的意思。
秦漫便低笑道:“娘也是半个尤家女儿亦……,“看样子,娘从来没将她自己当成尤家女儿过,她潜意识里她只
是尤家的媳妇,而她娘家却是她父亲花宁容的花家。
尤兰珍目瞪口呆,是呀,她怎么忘了?她的娘,可是正宗尤家女儿呢!爹是入赘的,那么她自然也算是尤家女儿
了。
于是她轻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还是漫儿聪明,那么我就以晚辈的身份去请老太太过府。这样一说,我心里好
受多了,往后也不怕与他们相处一一我有我自己的身份,哈蜘……,“
秦漫因为这一番,女儿”女儿,的恍惚间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净绵,心中不禁一阵怅然。她真希望能早些去那
乐土州,寻访女儿的下落……
第二日,侯爷府该去的人一-尤兰珍、尤子君、秦漫、尤立砚、别,姑娘甚至还有常亚等人,都往尤家新府去了,
去接老太太过来侯爷府。而此时,一早接到消息的老太太也正心情激动的在自个儿府里等着。
待到一行人进了正堂,老太太什么都没说,一把就将尤立砚给拉过去了,也不准任何人跪下去。她瞧着瞧着,突
然想起失踪的曾孙女,一时之间眼泪涟涟的,抱住小曾孙哽咽不已。孙子本就子嗣不多,好不容易在砚儿之后又有了
个净绵,谁知七个月就丢了,至今也找不回来,只怕……
“老太太请保重身体。“秦漫本不打算说话,只是却见没有一个人相劝,忍不住便说了一句。
见秦漫关心,老太太却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当初在秦漫痛苦的时候,她这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却没有站出来替
秦漫说话。她放开尤立砚,擦干浑浊的眼泪后望向秦漫,却发现已然看不太清楚了。
老太太叹了声:“最近身子越发差了,眼睛也看不太清楚。漫儿你过来,我好好看看。“照这么下去,她坚持不
了多久了,也不知那时净绵找回来了没有。
秦漫便依言走了过去,心情仍旧是有些激动的。老太太还是可以接受她的,她一直以为……其他人就是没有尤老
爷那般激动,也必定不会那般容易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