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射灯刚好在裴季身上打了一圈,微弱的光晕描绘着裴季的下半边脸上,他的眼神冷漠而疏离。
不过在看到他额头上包扎着透明创伤贴后,眉头蹙了蹙,“这是昨晚爬谁的床被人打了?”
程小小摸了摸额头上的头发,把他们拦住伤口后开口,笑眯眯地讨巧,“我连小叔一个人都喂不饱,哪里还敢去招惹别人。”
裴季单手揽住他的腰,手指从他尾椎骨一点点往上,质问的话脱口而出,“所以昨晚到底去哪儿野了?”
程小小被他作弄的脸红,说话都烫嘴,“我……我跟张助报告过了的,我……我去乡下处理一些私事。”
“那处理好了没有?”
“处理好了!”
旁边的两个男人愤恨地看着程小小,他们不知道程小小的身份,只以为他是经理塞进来的新人,没想到这个新人这么骚,上来就往裴季怀里钻。
关键裴季好像还很喜欢。
酒过三巡,程小小在裴季的怀里睡了。
……
欧国圣斯立医院。
白庭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书,露出一张干净英俊、很有男子气概的脸,眼神温柔,笑容温暖。
他的周身环绕着的,都是宁静安逸之气,在空气里慢慢氤开。
温慕推了推沈意安,带着他走到白庭面前。
“白先生,这位沈意安先生就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位宸国人,他的爱人跟您一样都是车祸导致头部重创,听说我们要回宸国,他希望您能看在同为宸国人的份上,延迟半个月回国……”
白庭抬眼,眼神温柔地落在了沈意安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起身。
“沈先生是吗?对于你爱人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温医生本身就是我爱人给我找的主治医师。”
沈意安听到他轻声细语的叙说,心里却莫名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感谢白先生大义,恳请您再给我们十五天的时间,可以吗?”
白庭叹口气,面色有些为难。
“我也很乐意帮助一个同样经历的人,但是我头部受伤时好时坏,国内的事情又催的紧,我不得不回去,所以对于后面的事情恕我爱莫能助。”
沈意安心里一沉,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了白庭面前。
“白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情给您造成困扰了,但我爱人已经做了第一段手术了,中途不能换人,您要多少钱您跟我说,不管多少都可以,求您让温医生留下来给我爱人做完后面的手术。”
白庭眼睫微垂,没理会他,只是凝视着手上那只碧绿的镯子,面上没了刚才的温和,有的只是冷淡和疏离。
“沈先生是想对我道德绑架吗?”
沈意安摇头,“白先生求求你,就半个月时间了求求你。”
温慕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白先生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疏忽,您看这样行吗?您先回去,我给他爱人做完手术就马上赶回宸国。”
白庭耐心消失,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沈意安又看了看旁边给他说好话的温慕,眼神像在看什么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