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萝卜是假,来地窖抓人是真。
地窖只有一层木板挡着,外面声音能清楚传进来。
年翠兰能听见前院哭声,心中咬牙切齿,
老李死了,为何那贱蹄子没事!
她心中焦急,还在想着毒计陷害养女,就在此时,一阵月光照了进来,随后是一声尖叫,
“啊!!!”
村长闻声快步走来,“丫头怎了么!”
李寄奴眼疾手快,打晕年翠兰,抱着人嚎啕大哭:
“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发现是逃跑的年翠兰,村民将人拖至前院,泼了几盆冷水。
她清醒后打个冷颤,并不知情况,只得质问村长:“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
村长显然是气得不轻,“你还有脸问?”
他使了眼色,有人抓起她,拖入院中,
年翠兰想起在地窖中似乎看到了李寄奴,但心中还在侥幸,
那贱蹄子一定是毁了清白,躲着哭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房门被踹开,借着火把,众人看清了里面景象,
两个男人直挺挺躺在血泊,一阵微风吹进房中,裹着血腥味卷入鼻腔,让年翠兰忍不住瑟缩几下。
她怎么也想不通,原本李屠夫已经控制了贱蹄子,自己离开一会儿,他又怎会和村霸死在一起。
她心中一沉,那村霸素来欺男霸女,定是撞上了这事儿,两人才起了冲突,这才让这贱蹄子逃了!
再看见旁侧跪着的李寄奴,也不知事情成没成,
不行,若是没成,她岂不是愧对女儿嘱托?
她今天就是豁出一条命,也得将这蹄子名声搞臭!
心中有了决定,她开口怒骂:
“李寄奴,你这丧门星!你自己贱也就算了,为何要勾引外人杀你爹!你爹好歹将你养大,他死的冤枉啊!”
看着冲向自己的养母,李寄奴不躲不闪,缩成一团,失声痛哭:
“娘我错了,你别打我,我啥都没看见!”
不等巴掌落下,村长将年翠兰制住,对着李寄奴开口:
“好孩子不怕,你把看见的说出来,伯伯给你做主。”
李寄奴养父母苛待她,村里乡亲都接济过吃食。
这丫头有良心,吃人家一个土豆,她便把鸡喂了;人家给她旧衣服,她便趁着休息给人家砌墙。
就是这日久天长的接触,大家都很喜欢这可怜孩子。
似受到鼓舞,李寄奴声音仍旧颤抖:“爹爹……爹爹撞见那人与娘躺在一起,这才打起来……”
她眼泪流的更凶了,“爹爹让我找村长,告他们通奸。”
百姓听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年翠兰的眼神多了几分晦暗。
几个妇人朝着年翠兰呸了几口,
媒婆更是冷哼一声,“自己偷男人,却要诬陷女儿,烂心肝的玩意!”
村长冷眼看着年翠兰:“你还嘴硬?”
年翠兰现在不止嘴硬,拳头更硬,挣脱束缚冲向李寄奴,口中不干不净:
“你个贱骨头,给你脸了?别逼老娘打死你!”
李寄奴似被吓坏了,将自己蜷成一团,口中求饶不止,
看着孩子的惨样,村长怒极,一拳将人打倒。
这时一个汉子突然咦了一声,看见村霸怀中东西露出一角,
他快步上前,将东西拉了出来,待看清手中物件后,似烫手一般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