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棠,是他的。
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着朦胧水雾,毫无章法的接吻里,全是压迫和窒息感,使得白锦棠眼前发黑。
此时白锦棠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谢灼他疯了!
乌黑发丝流水一样铺在床榻上,本就单薄的衣襟散开,滑落盈润白皙的肩头,呼吸越来越困难,让白锦棠不由得眼前发黑。
粗糙的大手摩挲着手腕上的牙印,让白锦棠不可抑制地发出阵阵战栗,属于前世的记忆充斥在白锦棠的身心。
胸膛起伏着。
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吻得。
谢灼喘息着,松开了白锦棠的唇,低头抵着他的额头,同他鼻息交缠。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谢灼声音沙哑,眼里还带着血色,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阴鸷和疯狂,死死地禁锢着白锦棠的手脚,“你不能这样对我,因为……”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可白锦棠这样的人是有多狠,喜欢他又会落得什么下场,他是知道的,他不敢赌。
这世间,最不能信得就是人心。
白锦棠一脸疲惫,甚至堪称厌倦,声音比之前所有时候都要绝情冷漠:“因为什么?”他侧头,避开谢灼下意识的亲近,嗤笑出声,“怎么,我不过是给了你几分好脸色,你就被感动的找不到北了?”
“我没有。”谢灼狼狈地错开白锦棠的目光。
“是吗?那你做什么在本王面前摆出这副被辜负的样子?深闺怨妇一样控诉,又是在做什么?”白锦棠残忍地撕破谢灼所有遮羞布,站在最高点,居高临下地瞧着狼狈不堪的谢灼,一句比一句残忍,“唤你一声夫人,你便真以为自己是王府主人了?”
“你真是……好天真啊。”
白锦棠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天真到愚蠢。”
谢灼感觉自己的心拨凉拨凉的,下意识堵住他的唇舌,不让他说话,也不想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模样有多让人厌恶,更不愿意这些话是从白锦棠嘴里说出来。
还好,幸好。
没有特别喜欢。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像是妥协了,谢灼松开了禁锢白锦棠的手,从床榻上起身。
白锦棠顺势起身,神色冷淡,慢悠悠地滑落肩头的衣服拉了上去,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甚至连眼神都没变过。
“没有那一日。”白锦棠道。
这辈子,这一生。
谢灼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上辈子,谢灼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