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是我早已设想好的剧情,可心脏还是重重敲击,在胸膛里震耳欲聋。
“墨水都弄到脸上去了,小朋友吗?”
沈修慈低眉,纸巾轻轻按在我脸上,十分认真地擦了擦。
他冷清的眸正对着我,碎发垂来,轻蹭起我的睫毛,混着那股绵延不绝的檀香,惹人心悸的痒。
我呼吸骤紧,眼睫急速眨动,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分。
正好撞上他撑在桌角边的手臂,我整个人被他圈在臂弯里。
我慌得背过脸,入目一节白润有力的手臂,袖子褪到小臂处,手腕劲瘦骨秀,隐秘青筋渐渐凸起。
“躲什么,怕我吃了你?”
男人声音依旧冷淡,内容却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调谑,在我耳边低低回旋。
我听得心头着火,面上却是一副羞怯惶恐之样,垂下头小声喃喃,“沈总威名赫赫,这里谁不害怕……”
沈修慈轻“呵”了一声,大手捏住我的下巴,迫得我抬起头来,“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我连连摇头,本就娇柔的声音染上紧张的哭腔,“我再不敢了,沈总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沈修慈气息陡然浓重了几分。
檀香中糅杂了些燥气,丝丝入骨,蛊着我的心神。
我咬住樱唇,心里只觉沈修慈道行高超。
他分明已经起了欲念,却还表现得那般超然物外,神明似的高高在上,丝毫没有下凡的意思。
我却已躁动不安,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活肉……
我极力平复紊乱的呼吸,谨记自己的目的。
沈修慈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松开手臂,站得远了些,冷傲的面庞上多了耐人寻味的深意,
“陪我去个地方。”
劳斯莱斯载着我来到了一家高级公寓。
司机将睡梦中的法国大厨敲醒,大厨一边嘟囔着听不懂的法语,一边卖力地揉面。
沈修慈仅是搭眼一望,大厨便悻悻闭了嘴,肥胖的脸上笑出褶子,对他点头哈腰起来。
一年来,我对沈修慈做过详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