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见他往小厨房走去,急忙将人拉住,道:“很晚了,师尊,还是歇息为好。”
林长辞低头,瞧见他手腕上一道还未结疤的血痕没入护腕深处,拉起仔细打量。
平日里,温淮若被他牵住手简直求之不得,现在却轻轻把手臂挣脱出来,道:“小伤。”
“怎么弄的?”林长辞皱眉问。
温淮含糊道:“宗门派了个任务,我太急着回来了。”
看眼前人不欲多说,林长辞叹口气:“下次小心。”
他来到厨房,见灶台上放了一碗元宵,指尖碰到碗壁,已经冷掉了。
白西棠没有做元宵,今晚的团圆饭也没有元宵,这碗元宵是谁做的,可想而知。
林长辞轻声问:“为什么不端出来?”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想尝尝,温淮连忙拦住他:“不好吃,很冷,师尊别吃了。”
林长辞却放到嘴里,一口咬下,的确已经凉了心,里面包的豆沙馅料,冷后有种甜腻过头的口感。
看着温淮不易察觉的忐忑,林长辞咽下去,轻声道:“不错。”
擦药
最终还是没能吃完那碗元宵。
温淮自己尝了一个,随后说什么都不要林长辞继续吃了,攥着他的手腕离开小厨房,顺手带上门。
夜风里,竹叶簌簌作响,没有人语,没有喧嚣,山间的清幽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听见林长辞咳嗽了几声,温淮不由分说地将人送回卧房,立在门口,眼见里面吹了灯才挪步。
他的脚步声惊起草丛里一只兔子,不知它是从哪儿来的,温淮扫了一眼,忽然有些想捉来给师尊烤了吃。
兔子眨了两下眼睛,似乎察觉到危险,很快跳入草丛里看不见了。
第二日清晨。
温淮才结束修炼,准备开始练剑,一推开门,见白西棠又从小厨房中端出了什么。
“师侄。”注意到温淮的眼神,他笑得眉眼弯弯:“还没用早膳吧,不如陪你师尊一起用?”
温淮定睛一看,他手里端着的恰是一碗元宵。
白色圆子一个个饱满地浮在热汤上,个头匀称,圆润可爱,闻起来有股诱人的甜香。
温淮沉默了一下,道:“不必了。”
他照例在院中舞剑,耳朵却不由自主关注起堂屋内的动静。
“师兄。”
白西棠带了一点笑意:“尝尝这个,为了做它,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你可一定要吃完。”
握剑的手紧了紧,温淮一剑刺出,凌厉的剑气让刚吐纳完回来的林容澄下意识避了一下,不解道:“这么用力做什么?”
温淮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