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云湘亭再没见过颜淮序。
只是听说他特意吩咐国子监祭酒,要他关照柳如烟。
京城的贵女都羡慕柳如烟要嫁给这么好的丈夫。
云湘亭对这些话充耳不闻,独自在国子监温书,仿佛所有事都和她无关。
直至某日,萧明恒带着聘礼招摇过市,停在云府门前。
下人们进进出出,搬进百十箱珍宝,云父笑得合不拢嘴。
银装素裹中,萧明恒跳下马车,打开沉重的木箱,华贵的凤披霞冠跃然于眼前,在阳光下红得刺眼:“孤一定会让你做全京城最幸福的女子。”
云湘亭眸色微暗:“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萧明恒温声道。
“是什么支撑你坚持等我五年?”云湘亭看着他,将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口。
萧明恒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先告诉孤,是什么让你坚持等了颜淮序五年?”
闻言,云湘亭心尖不觉颤了颤,喉间酸涩到难以说话。
萧明恒眸底闪过几许心疼,轻抚着她的脸:“以后和孤在一起,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没必要憋着。”
云湘亭垂眸掩去情绪,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终归只是说了句:“谢谢你。”
寒风吹来,冷得云湘亭不自觉瑟缩,萧明恒自然而然地牵过云湘亭的手。
掌心传来阵阵暖意让云湘亭一怔,她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恍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颜淮序。
那天稳婆告诉她孩子夭折了,等了许久颜淮序才进来。
她像往常一样去牵他的手,试图寻求一丝安慰,却被他躲开了。
那错开的手,到现在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云湘亭送萧明恒到门口,蓦然与颜淮序一家三口的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