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见其话语哽咽,欲言又止,漓画看去一旁坐立难安的春蛮,一瞬间,某些昭然若揭的心事即刻明了在了来人的心中…
漓画踌躇而立,渐舒开了凝重之色…
“近日宫中之事,奴婢也略有耳闻。”
“娘娘…若为了宛乐师一事…”
“其实…”
…
“我知道…”
“我不该替他忧心。”
若颜打断漓画话语,泣声自辩了起来。
“也知道…该与其保持距离……”
“但…”
“但即便我觉察到这一切,与他做了最后一别,元俨也…”
“也还是不愿放过他。”
若颜涌上泪光,孤注一掷地倾出了肺腑之言。
“画儿…”
女人的簌簌泪落让侍女微垂下了柔目。
“徽玉行事虽脱逸常规,但他为人善良,耿直不阿。”
“你曾在元俨身边多年,而这多年我对王爷的情意,你与蛮儿一样,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我可否拜托你…”
“拜托你替宛乐师求求情,求元俨…”
“放过徽玉?”
心中的无奈与悲戚满斥胸膛,若颜只一味握上漓画的双臂,向这曾主事务的女人低声下气地恳求起来。
“娘娘…”
漓画回握过若颜双臂,泛红的眼中扩开了些许踌躇。
“关于此事…”
“画儿正有话与您说。”
她目光凝滞了片刻,只将若颜扶去榻前桌边落坐,又令春蛮递来手绢,小心翼翼地替其擦拭了起来……片刻后,见这美人儿的情绪渐趋于平稳,侍女方又开了口。
“娘娘…”
“其实今日…”
“奴婢与范大人…”
…
“偶有…照过面。”
一语既出,若颜瞬间抬起了目光。
“在聊起乐师大人被逐宫一事时,范大人言辞模糊,未多提及。”
“所以此事…”
“怕是…另有隐情。”
“隐情?”
若颜圆睁泪目,不解地扩开了瞳色。
“嗯……”
漓画思虑再三,与那明眸相视而合。
“乐师与娘娘一事,王爷应是早有察觉。”
…
“这、这我知道…”
若颜喃喃而道…
“王爷最初隐忍不发,只因他…”
“相信您会处理好与宛乐师的这段关系。”
“但韶华出事那日,范大人…”
“却在千鲤池边……”
“捡到了…一枚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