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既成事实摊于两人心中,使得某些释明陷入了难言。
“后王爷在苍南斋的试探中,没有得到您的实言,故而生出了无名怒火…”
…
“而后不久,不知为何,王爷突寻去了雍华殿。”
“又与王妃娘娘,为当初举荐乐师入宫一事而起了争执。”
“质疑中,娘娘不堪辩解。”
“而墨兰姑娘一心护主,争辩中…无意中将您与乐师大人宫门外冒雨相见一事抖落了出来。”
一瞬间,若颜悲戚的目光更似跌进了谷底。漓画停顿了片刻,又甚为无奈地说了下去。
“所以…王爷无法再坐视不管…”
“便令人…”
…
“但…”
“但就算…就算我与徽玉走得亲密…让他心生猜忌。”
“但、但此事我亦有责任。”
“徽玉…”
“徽玉他罪不致死。”
“他…”
“他怎能…”
若颜难耐这般决断,不禁愤然含泪、有口难辩。而侍女凝望着面前自责悔恨的女子,心中满怀同情,却又只能竭尽深思远虑道:
“只是娘娘,这件事,奴婢觉得甚为蹊跷…”
“若…”
“若只因您与宛大人之事,王爷并无寻去王妃娘娘处质疑的理由。”
“而且…而且奴婢听说…”
女人的疑问让若颜再次抬起了泪目。
“乐师大人…”
“乐师大人虽于水清宫受刑,王爷…”
“王爷中途却突然收回了成命……”
霎时,女人浑圆的瞳芯凝固了泛光。
“这人…”
“已被太子殿下一早悄悄送回了府里…”
…
覆手下,肩头的衣物滑落去脚下…若颜满目愁疑,不觉缓站起了身…
“他…”
“他在哪儿?”
湿润的目光痴凝着眼前人,而一旁默默整理着床铺的春蛮亦满心在意地回过了头…
漓画起身,向眼前人微以俯首,又恭敬道:
“奴婢今日此番前来、只为告知娘娘事情经由。”
“而娘娘知道了乐师大人如今平安…”
“那这件事情,奴婢…”
“奴婢希望娘娘就此置身事外,勿再过问了。”
…
“但是,但是我…”
见若颜依旧难解,漓画又道:
“乐师大人归府养伤一事,本为极密。”
“若是娘娘一时冲动,闹得人尽皆知。”
“您这…”
“您这可是要让王爷…”
“将向您吐露此事的奴婢性命…”
“也一并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