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让你长久做内侍的打算,必不会如此嘱咐于我。”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女人的谨慎听在这侍女的耳中,却被那好强的自尊抵在了心外。
“这种事…”
“做一天便是一天。我若做得妥帖,他继续给我打理也未尝不可能。”
“姐姐,鸿音做事向来不惧畏难,更没有还未开始就放弃的道理。”
她的不屈不饶让苦口劝说的漓画一时间无可奈何了起来。
“好妹妹,我问你…”
那握着手的手更紧了些许。鸿音明亮的眼眸看着这清秀的女人,透出了倔强的不忍。
“你可曾…”
“与王爷说过些什么?”
侍女敏锐的眼中透过了丝丝猜疑。
只见那女人坚定地摇了摇头,却浅浅地咬了咬嘴唇。
“没,没有…”
她坚称着这谎言,不忍与那洞察人心的眼眸所相对,又将目光轻垂了下来。
“鸿音…”
见女人似有苦衷,漓画心生不忍,只是柔软了态度,又握上了鸿音此刻攥紧了膝上衣衫的手。
“好妹妹,听姐姐一句劝…”
“我虽不知道你与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
“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亲权重。”
“势必事事从大局考量。”
微凝的眉头下一双明眸紧紧看着眼前人…
…
“当年宁侧妃…病逝于行宫之中。”
“这件事…”
“我一直觉得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漓画翻出往事,又微叹了起来。
“府中无人敢提,而侧妃身边的下人亦被遣散……”
“而我曾从范大人与王爷交谈时无意中听见…”
“当年那些出府的下人里,后来病的病,伤的伤…”
“几乎无一人可保全自己…”
…
“那时我虽还未入王府,但是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宁玄英的侍女…”
“只不过因为年幼,所以得以继续留在府中做事。”
“而这居所不是在别处,却是在元燕殿…”
“所以…”
“你可真不会觉得,你是谁,你每日在做些什么,你与旁人说些什么,那个人…”
“会不知道?”
好友深藏心底的一番坦白,让女人愕然失语,她虽有不解当年的那些事情,但却不敢相信那有贤王之名的男人会与这些事情产生关联。此刻心中对这番话的怀疑占据了上风,她不解地抬起了眼眸,更是怨恼地看向了漓画。
“所以,你与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眼中透着丝丝不屈。
“姐姐的意思…可是要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
她不愿相信女人的顾忌,更是心有不甘。
…
“我…我可以向王爷言明,让你留在我这里。”
“我也会尽我的能力护你周全。”
漓画温柔了神色,对于鸿音的不信,她的说服已竭尽了全力。
“来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