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也与你一起…”
“侍奉那小丫头?”
她苦笑的眼中透出了无尽讽刺。
“姐姐…可是与我说笑?”
侍女的嘴角不屑地上扬了起来。
“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日日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这种事…”
“姐姐能包容。”
“这般“宽宏大量”的胸度…”
“鸿音我做不到…”
女人一脸讽刺的傲意,更是不解这多年后,她所做的抉择。
“鸿音!”
侍女的固执和嘲讽,似是触碰到了自己心中无奈的苦衷,丝丝难受涌上了心头,女人再如何坚强,被多年好友如此言道,亦难以自禁地微红了眼眶。
“若你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
“但是,我顾及与你多年的感情,方与你说了那些话,我绝无私心也无必要捏造是非,你怎可……将我的一番苦心如此置之不顾。”
女人的眼眶有些微热,见鸿音陷入了沉默,似对自己的过言有了几分悔意。她整理了心情,又无奈道:
“也罢…”
“既然我的话,你觉得是捕风捉影…”
“你…如此铁了心要留在他身边……”
“我…”
她抹着面颊上落下的泪水,又叹息着将眼眸惘然去了别处。
“也无法强留住你。”
…
侍女劝说失意的垂眸中透过了丝丝悲悯。
“只是,从今往后……”
“你……”
“必要…谨言慎行、事事小心。”
…
看去鸿音矛盾不屈的垂目亦有湿润,她又关切道:
“还有…”
想到了这同乡姐妹难言之隐的家事,她极尽了后顾之忧。
“你那哥哥…”
“好赌成性,将家产挥霍一空。”
“如今二老月月需要你这女儿接济…”
女人在脑海中谨慎地思虑着,更是处处替好友排除着各种隐患。
“他们…本就指着你这被卖入王府的女儿,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好向你讨了好处。”
“你成为内侍的事情,万不可…让他们知道…”
“否则…”
…
“多谢姐姐替鸿音忧心了。”
还未等漓画的担忧道尽,鸿音不禁苦笑着抢过了她的话。
“姐姐放心,我欠姐姐的那些银子,鸿音定会如数奉还,而我的家事……”
…
“我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这些…”
见敏感的女人又心生误会,漓画凝眉解释了起来。
…
“姐姐放心。”
“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