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这辈是奴家敬您,为感谢您的恩亲。”
花相景的袖子一遮,手一抬,便一饮而尽;他还拿着空酒杯在辛开帝面前摆荡。
“严姑娘好酒量。”
辛开帝说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自己又倒了一杯,花相景的眼睛大多都是抬起来一半去看辛开帝的,这样显得更妩媚多情;他今天的任务是把辛开帝灌醉,然后抬到自己房间里去制造一个让辛开帝为与自己睡了的假象。
“太公,奴家再敬您一杯。”
就这样的,花相景一连灌了辛开帝十几杯,这酒也是精心选过的,烈得很,没多久辛开帝就有些晕,花相景还好,喝酒前吃了些一样的但他却装嘴的年轻时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将头微微靠在辛开帝肩上。
阿婷再一次感受到了危机,张口就对辛开帝道:“陛下,该回宫了。”
她故意这么叫是想让严父等人都知道那是辛开帝,从而使花相景离辛开帝远些。
“你是皇上?钗儿,过来。”
严父起身跑去拉花相景,又对辛开帝道:“陛下,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失了礼数,还请见谅。”
严父使劲的拉着花相景,但他却像粘在了辛开帝身上一样,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辛开帝也不愿这么一个美人跑了,便对严父道:“不打紧,严姑娘也醉了,她想靠着便让她靠吧。”
“陛下。”
阿婷站起身,有些着急,摇着辛开帝。
“爱妃,你先回宫。”
辛开帝又对几个宫女、侍卫和太监道:“你们也退一下。”
“陛下。”
阿婷瞥了一眼花相景,随后便骂骂咧咧的走了;严父见人走后,就偷偷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拿起酒壶为辛开帝倒了一杯,自己又端起了酒杯。
“草民不知是陛下您,还望陛下不嫌草民敬的这杯酒。”
辛开常为了给严父面子,便拿起酒杯喝了,不一会儿便倒下了;花相景起身与严父一起将辛开帝抬到房内,又将床上弄乱,在雪白的床单上滴了一滴血,花相景,以为是都完成了,正准备走时被严父叫住了。
“你必须在这儿过夜,而且要睡在他边上,万一他大半夜醒了怎么办。”
花相景无奈,只好照做,他将衣服脱得只剩里衣,又很不情愿的躺在辛开帝旁边;他虽然是背着的,距离也很远,但这真的令他作呕。
杜燕霄呢?杜燕霄在淮州怎样了?好想他呀,还有多久才能见到?花相景想着杜燕霄心都是暖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大早,花相景就坐在床头捏着嗓子哭,声音之娇嫩;辛开帝被吵醒后,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见花相景哭的梨花带雨,在床上做了片刻后,才判断出了什么事,掀开被子一看,一小滴殷红凝固的血。
“严姑娘,要不朕给你个名分,封你为妃?这样也不让你失了清白。”
花相景等的就是这一句,但他不能露出喜悦的神色,依旧用修辞掩着半张脸,哭哭啼啼的;辛开帝见美人落泪,有些余心不忍,便上前安慰。
花相景趁这个机会扑到辛开帝怀里,辛开帝一怔,抬起他的下巴,他一双桃花般的眼睛含着泪,美得让人想好好怜爱他。
“陛下,您宫中妃嫔众多,奴家一介贱民如何比得上那些金枝玉叶?”
辛开帝抱住他道:“严姑娘,朕向你保证,你来到皇宫后绝不会有人难为你,而且你也会与众妃嫔平起平坐。”
花相景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回抱住了辛开帝;辛开帝向严父说这事的时候,严父先是假装舍不得,后又假装去了宫里也是为女儿好,便答应了辛开帝。
花相景坐在马车内撩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这一进宫他就越容易被发现是男儿身,也很难与他的杜燕霄联系了。
北故人
阿婷坐在自己的寝宫内,用一根柳条逗着笼子里的鸟;笼中之鸟,她又何曾不是呢?她本是世家大族,可她却偏是个庶子,之前与花相景好的时候,她家里人都是知道的,花相景也属世家大族,两家喜结亲家多好,但她只想与自己爱的人过一辈子。
后来她家里人知道他俩分了,恨不打死这个女儿,家里舍不得将嫡长女送去皇宫,就将她送去了,原先她只是皇后穆芷冬跟前的一个小侍女,由于穆芷冬年老色衰渐渐失去了辛开帝的宠爱,穆芷冬为了保住地位,便阿婷送予辛开帝。
辛开帝得到这么个美人后高兴不已,就将其封为淑妃,穆芷冬的地位也日渐回升;可后来辛开帝竟让她在朝堂之褪去衣物坐在案几上,时不时摆个动作供大臣们欣赏,还让让大臣们写一首诗,辛开帝还对外宣称独乐不如众乐。
她也是为了稳住在后宫的地位,辛开帝让她做什么她都照做了;人人都只见到她在辛开帝面前深受宠爱,可以谁又知背后的苦处?
“郑妃娘娘,奴婢听闻陛下带了个美人回来,一来还封了个德妃。”
阿婷手中的柳条“咔”的一声被折断了,她跟前的那个宫女立即跪下。
“那么德妃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好像是叫严槐钗。”
阿婷早料到辛开帝会封严槐钗为妃,只不过没想到会封个德妃;她叹一口气让那个宫女起来,算了,这后宫本就是这样,说不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露秋殿内,一人坐在桌前提着笔在纸上写着,那双纤长而白皙的手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一张脸精致又不失大气,脸颊饱满比较偏幼态,皮肤白里透红,尤其是那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水波盈盈,纯粹又无辜;更让人惊讶的是她面前站着的人竟是吴萍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