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锦想也没想,依旧是那句,“不用,谢谢。”
怀锦缓而无力地走出医院大门,在门口的贩卖机里买了瓶可乐。
她随意地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随后将那瓶可乐冰在了脸上。
怀岩竟然早就辍学,她和母亲两个人都不如父亲一个人在他那里重要。
身心都疲惫不堪,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怀锦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很轻的抽泣声。
像是终于止不住了一般,在这个角落传遍。
“怀锦。”
男人清散中略带不耐烦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听出是景彦择的声音,怀锦动了动,没有抬头。
全身的力气在剎那间泄掉,她不想继续挣扎了。
再怎么挣扎也还是底层,景彦择不傻,欲擒故纵也没什么意思了。
对他无效。
眼下似乎更适合见好就收。
怀锦仰起头,细白的脖颈在深夜里仰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她仰头看向去而复返的男人,漂亮的眉眼在一瞬间,像是染上夜晚湿漉漉的雾气。
显得楚楚可怜,没等景彦择后面的话说出来,便开口,“景彦择,我没有家了。”
男人向来喜欢怜香惜玉,喜欢保护弱小,同情弱者。
如果是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这样的怀锦,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拎回家。
怀锦在赌,她的漂亮并不是一无是处。
景彦择这样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公子哥,见识过那么多的女人。
她赌,他现在是空窗期,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五十万太少了,一次两次的帮忙又怎么能够。
景彦择这个人,可要比五十万值钱多了。
[]怀锦景彦择
十一月南城的夜晚萧瑟中漫上几分寒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飘起了细雨,没有撑伞,没有遮挡,细如丝的雨水一点点滴到怀锦的头发上,脸上。
最后有几滴挂在她卷翘的眼睫上。
不知道是被夜晚带着寒气的风吹的,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委屈导致,怀锦的眼眶凝白中透着淡绯的红。
她就那么委屈巴巴地,轻轻仰起细白的颈,望向景彦择。
男人长身而立,眉目间很淡,岿然不动,垂眸俯视她。
景彦择不回答她,她也不说话,两人在朦胧的寒风细雨中对视。
像是僵持住了,怀锦最知道自己这个姿势下,什么样的笑容,什么样的角度,会让眼前的男人惊艳。
她轻轻弯起嘴角。
雨珠,微乱的头发,丝毫没有影响怀锦的美貌。
反而令她有种破碎的美。
泪珠挂在眼尾,要落不落。
显得可怜兮兮的。
破碎又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