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江秋关闭直播灵,约孟嘉他们出来,还在那个面馆,不是因为面馆是老地方,而是他家的面很好吃。
孟嘉和亚当赶到的时候,江秋已经吃了半碗面,他们落座也点了两份。老板见到是昨日来过的熟客,友情赠送两颗卤蛋,江秋碗边桌子上的鸡蛋壳有了解释。亚当吃的太撑,揉着肚子说:“你们昨天商量出什么了?”
手中拨弄着碎裂的鸡蛋壳,江秋抬起头:“我们昨日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包裹……”
简单说了说昨日的事情,只是没讲杨诏是菲尼克斯的小秘密,他的话语停住后,孟嘉幽幽地出声:“很好解决,如果你爱人以前的事都是一场阴谋,那你弟弟如今所做的事,在知道真相后,他恐怕心里不会好过呢。”
孟嘉讽完杨茳,顿了一下,眼睛眯起来:“不如我们开着直播,给我们的观众演一场大戏?”他说完,一旁的亚当眼睛亮起来,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江秋在桌下摩挲杨诏带着薄茧的手掌。杨诏看向他:“可以。”
当然不是现在开始就直播,毕竟二十年前稳坐商业大亨地位的老滑头们,即使如今被新兴产业冲击的七零八落,那也是不容小觑的。如果在计划开始前被发现,或许会迫使他们提前停止这场直播。
孟嘉他们无事发生般在杨茳的挑衅下连连败退,江秋两人也和往常一样甜蜜恋爱,如今已经到直播后期,距离综艺直播结束也不过只剩一周的时间,点赞的数量已经不会有大幅度的增长,他们的排名稳居第二,紧追第一名孟嘉和亚当。
杨诏在直播结束前的第四天接到了一通电话,随后带江秋以及孟嘉和亚当一起去了个偏远的小公寓。公寓外面到处是流窜的混混,脏旧的公寓楼看起来摇摇欲坠,如果不是足够信任杨诏,江秋不会踏进这种看起来危险的地方哪怕一步。
公寓进出也没有门卫保安,甚至升降杆也被踢得稀烂,有街头的混混玩累了还会去那间窗户碎裂的小门房里坐一会儿。
“就是这里。”杨诏说着拿出一把钥匙打开这扇生着铁锈的门,一股腐烂的气息涌出来,亚当呲牙往后错错,躲在了孟嘉身后。
屋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张大床和几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戴着黑墨镜甚酷,床上五花大绑着一个老头儿,看起来已经放弃挣扎,正用嘴叼着一块饼干。
墨迹大汉看到他们进来,仰头示意,与江秋擦肩而过出去。老头儿也就看到了他们,这老头儿眼神浑浊,却在看到杨诏时似乎清醒片刻,随后又仰躺在床上嚼着口中的饼干。
几人围坐在床边,房间里的椅子刚刚好够他们四个坐,杨诏作为“当事人”,坐的离老头儿最近:“你好,刘驱魔师。”
刘驱魔师后背向上蹭着床,勉强坐起来,嘶哑难听的声音从那张皱在一起的嘴巴中吐露:“杨少爷……”他喊着这个陌生的称呼,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初夏,那朵绚丽的花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杨诏将思绪扯回来:“刘驱魔师,已经知晓我请你来的目的吧。”
刘驱魔师满脸的皱纹聚在一起,笑的渗人:“哈哈哈哈哈!我活这么多年,恶人恶事做了一大把,你啊,你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江秋站起来伸手抓住他身上的绳子,将他用力甩了甩,面无表情地说:“问你什么回答什么。”
老头儿花甲之年,从来没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晃动,就连那绑架他到这里的大个子也只是动作粗鲁些,现在他像是年轻人手中的木质玩具,随时都能被晃散了架。为了这把老骨头,他连忙求饶:“好、好!”
江秋坐回去,杨诏说:“你也知道,我既然能找到你,也就是掌握了关键的东西,你可以选择是否出面证明,我不会为难你。”老头儿一听,又想顶嘴,一抬眼皮看到长着张好相处的脸却凶神恶煞的江秋,嘴巴一动:“我倒是可以作证,但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不想老来无安宁。”
江秋动动手指,看向自己的小画家,来保证自己不因为冲动去揍老人。
杨诏点头:“可以。”
计划举行的很顺利,距离直播结束还有三天,杨诏通过他的人脉给杨茳送了一封信,甚至信纸背面还画了一幅画,江秋看到一角,好像是某种红色的花朵。
杨茳的回信隔天才到,此时四个人聚头在面馆中,江秋今天点了一份和前几次不一样的汤面,也还是很好吃。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写着一串地址,江秋看着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儿,孟嘉一眼认出来,清冷的面孔上显出几分讽意:“怂,只敢邀请你去他的大本营。”亚当似乎也知道这个地方,叉着腰:“真是!说不定里面已经埋伏了很多机关等着我们!”
江秋瞄了一眼杨诏,满眼藏不住的好奇。杨诏朝他解释:“这是市中心贸易大厦,算是杨家的中心枢纽,杨茳在这里面办公。”
杨茳没说约定的时间,他们也没打算再来封信去问,距离直播结束还有两天,他们开启直播灵驾车到市中心。
[噜迷路:这是去哪儿?]
[uuu:不是,他们怎么会在一个直播间??]
路途中没有遇到任何堵车和意外,顺利的不可思议,江秋远远就看到那座直冲云霄的高楼,这时才想起来,他曾经在某个财经新闻上看到过这个地方的地址。说来奇怪,他从前几天开始便有些急迫感,隐约间感觉自己不能忘掉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