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觉得屋子有点暗,又从里间拿出一盏灯放在桌上。
她皮肤莹润洁白,烛光照在她的脸颊上,好像一颗珍珠在发光。
四阿哥心里一热,怪不得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然好看。
他凑到淑婉身边,贴着她的脸,咬她的耳朵。
“宫女不在也好,咱们俩到床上去,我来伺候福晋,如何?”
淑婉捂着耳朵瞪他一眼,“呸!登徒子!厚脸皮!我不要你伺候,我还要抄经呢!”
淑婉取出一大摞纸,“你闲着没事帮我裁纸磨墨,最近一段时间我要清心寡欲,这样抄经才虔诚!”
四阿哥长长地叹了口气,亲娘害我啊!
第二天清晨,淑婉感觉到四阿哥起床了,她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没有动弹。
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淑婉放下胳膊,睁开眼睛就
看到宁嬷嬷站在她的床头。
淑婉嘴角微动,小声骂了句MMP。
这人有病吗?居然站在人家床头盯着她睡觉。
“宁嬷嬷,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吓到我了。”
宁嬷嬷毫无诚意地说了声奴才有罪。
“福晋,阿哥已经起来了,您也该起了,您还得伺候阿哥穿衣呢!”
四阿哥往这边瞟了一眼,“福晋昨晚抄写经书一直到三更天,我让她多睡一会儿。我也用不着福晋伺候着穿衣,这么多奴才是干什么的。哪有主子干活奴才歇着的道理?”
宁嬷嬷笑道:“四阿哥误会了奴才的意思,服侍夫君是为妻之道。作为妻子,应该在夫君还未起床的时候便起来准备热水和早饭。当然了,宫里不需要福晋亲自烧水煮饭,但服侍穿衣梳头这种事还是应该由福晋来做,福晋做的肯定比奴才仔细。”
四阿哥把擦脸巾摔进水盆里,“嬷嬷挺有趣,没嫁过人居然懂得为妻之道。”
宁嬷嬷哑了,她想起昨天福晋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心道,四阿哥他们俩真不愧是夫妻,说话都一个调调。
淑婉掀开被子,慌慌张张地起身,“姑姑说的有理,服侍夫君是做妻子的本分,我这就来!”
她趿拉着鞋子,跑过去给四阿哥编头发。
三股辫很好辫,淑婉把四阿哥的头发梳顺。她动作很轻,没有弄疼四阿哥。
四阿哥满意地点点头,还别说,媳妇伺候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淑婉把
头发分成三份,分了好几次都不够均匀。
四阿哥等得不耐烦,“还没梳好吗?”
淑婉笨手笨脚地编辫子,“爷不要急,我马上就编好了!”
她加快动作,不小心刮住了发丝,扯疼了四阿哥的头皮。
“嘶!”四阿哥疼得倒吸冷气,“你到底会不会编?”
淑婉急得要哭了,“我……我以后会多多练习的。”
她好不容易把辫子编好了,四阿哥站起来就要走,淑婉又把他拉回来了。
“爷,还是让夏儿重新梳一遍吧!”
四阿哥皱眉,抓住辫子扯到眼前。
他细细的辫子上面松,下面紧,粗细不均,难看极了。
四阿哥白了淑婉一眼,淑婉颤着身子低下了头。
夏儿麻利的把辫子打散,重新给四阿哥梳好头发。
四阿哥浑身散发着冷气,吓死个人,淑婉战战兢兢地送他出门,头都不敢抬起来。
临走前,四阿哥冲淑婉冷笑,“我几乎以为宁嬷嬷是我的岳母了,她说话比我说话还管用呢!”
宁嬷嬷慌张跪下,“四阿哥恕罪。”
她的提议完全没有问题,谁能想到福晋手这么笨!
淑婉怯弱地行礼道歉,“对不起,我再不敢了……”
四阿哥冷哼一声,甩袖出了家门。
淑婉返回里间,不换衣服也不梳妆,趴在床上哭天抹泪。
“我自嫁给阿哥以来,从未跟阿哥红过脸。今日因为些许小事,我惹得阿哥大怒,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