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舞团的首席一直是我的梦想。
可宁从闻不愿我抛头露面。
我便为了他放弃了上台的机会,只在后台打杂。
当时的我,真心以为,他是见不得我为别人跳舞。
还暗自窃喜他的占有欲。
就在我以为我们很快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时,孟安然留学结束回了国。
我这才知道,我们搬家后,宁从闻就认识了孟安然。
两人相伴了十几年,之所以没有走到一起,全是因为当初两家父母那句戏言。
宁从闻最初对我很不耐烦。
我知道他怪我,要不是我的存在,他可以随心和孟安然在一起。
后来,他可能是见我实在可怜。
也可能是我对他太好了。
我对他,一直是句句有回应,事事以他为先。
他被我感动了,放弃了抵触心理,也开始对我有回应。
我本以为那就是爱情。
宁从闻爱上我了。
可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不愿我抛头露面也是怕我给他丢人。
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过孟安然。
如今看明白后,我不愿在为了谁丢了自己。
也觉得放手反而更自在。
我回了我工作的舞团做离职的交接工作。
舞团的所有人都很惋惜,不舍我离开。
「轻梨,你本是咱们舞团最有天赋的舞者,只可惜。。。。。。」
只可惜我放弃上台,甘当绿叶。
我把去京都任职的事告诉他们。
他们很欣慰我想开了,也明白我去京都舞团会有更好的发展。
虽然不舍,但还是祝福我前程似锦,不忘初心。
抱着七零八碎的东西往家里走。
刚坐上公交车,手机就开始在口袋里疯狂振动。
「沈轻梨,你去哪了?」
刚接通,宁从闻带着怒气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抿了抿唇,淡然道:「有什么事吗?」
宁从闻被我问得一愣,听筒了只剩呼吸声。
这是我们在一起后,我第一次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这小小的改变没想到宁从闻也会轻易捕捉到。
「没事我就先挂了。」
「沈轻梨你幼不幼稚?安然的父母在海外工作,她在国内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不过多照顾了她一下,你至于和我闹脾气吗?」
我开口想把话说开,孟安然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把我的话淹没。
「从闻哥哥,轻梨姐姐是不是误会我们了,你别管我了,就让我疼死算了。」
宁从闻扔下手机去哄她,声音低沉饱含心疼。
就在我想要挂断电话时,他又对着我怒吼道:「沈轻梨你就作吧!还不赶紧滚回家给安然煮点红糖水送过来!」
「从闻哥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孟安然小声呜咽着。
「安然,我会一直在。」
听筒里是两人接吻的水泽声。
彻底整理好心情后,他做的一切都已不能伤害到我。
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宁从闻,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