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舟肆!”
她下意识抵着手,“你干什么?”
沈舟肆一言不发,抱着人直直往房间里走。
江烟的脸上有几缕细碎的头发,沈舟肆看她时,总想抬手帮她撩开。
“你放我下”
“不是说要叫我阿肆吗?”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江烟噤声,抿着唇重新酝酿。
“好,阿肆。”
她说,“你吓到我了。”
“放我下来。”
听到这句话男人明显顿住了脚步,但只慢下来那么一瞬间,而后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抱着人继续走。
直到把人稳稳当当放在床边坐着,他的眉心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江烟不明白他的举动。
她只是没穿袜子,又不是没穿鞋,至于这么严肃吗。
心想着,沈舟肆就已经俯下身子半蹲在她面前了。
“沈——”
江烟还是没改过来,晃着脚话刚说出口,就被男人握住了脚。
他的动作很轻,宽大掌心抚上来的那一瞬间,江烟的身子都微不可察地反射性轻颤了一下。
他这是?
帮她穿袜子
心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涩意,江烟心下一动,有些恍了神。
“阿肆”
男人抬起她的另一只脚,轻轻放在手掌上,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工艺品。
一件,无可替代的工艺品。
“你还是没改过来。”
沈舟肆话里似乎带着受伤气。
江烟淡淡咬着唇,低眉,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柔和。
“不是的。”她小声。
“不听话。”沈舟肆将袜子提到她脚腕之上三个指节处,停下来。
江烟坐在床边攥着被子,软绵绵的触感碰到了手掌,充满了整个心脏。
“我”
她嗫嚅,仿佛真的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只是不习惯。”
“是吗?”沈舟肆站起身,提及上次沈砚来江家的做客的事。
“你不是还叫那个人‘沈哥哥’?”
到他就不习惯了?
沈舟肆这话醋意已经很明显了。
江烟不知道沈舟肆怎么提起这么久远的事了,而且他既然知道沈砚去她家做客,那他不来,他怎么知道的这些细节。
温吞的木头脑袋愣是没发现不对劲,江烟还以为沈舟肆总像小时候那样,好胜心强。
“不一样的,那是礼貌。”
言外之意是,和沈砚不熟,所以礼貌不能丢了,何况那时,她哥哥江枫也在。
“嗯?”
沈舟肆苦笑,“那叫我名字呢?”
不也是连名带姓的?
和礼貌有什么区别?
“那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