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撩起他柔软的睡衣,许秋白晕乎乎地往下一看,一颗头伏在他胸前,卖力地舔||着,喷洒在肌肤上的气息逐渐变得急切、炽热。
冷不丁的,许秋白小小惊呼了一声,红着脸难为情地想推开那颗头。可温罗已经深陷其中,他口和手并用,把人变得更软。
“小白……”
温罗呢喃着,快速地剥开对方的衣物,目光直白又烫人。
空气中爆发了泛滥浓郁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想要钻入这人的身体内,可惜这人闻不到这要将人溺死的信息素。
温罗感到遗憾,却仍俯身一口咬住许秋白的后颈,咬出红色的齿印,几乎要渗出血来,试图将信息素灌||入。
“轻一点。”爱人的呢喃像裹着蜜。
温罗全身充血,不再压抑自己,他捞起许秋白的腿,架在肩上,欲要与人翻搅到天明。
新年的第一天,亲友陆陆续续发短信送祝福,一大清早各种复制粘贴满群齐飞。
许秋白没看到这些,他快天亮了才被放过,一觉沉沉睡到下午,从床上爬起来时“嘶”了一声,浑身上下都是痕迹。
学长是狗崽子转世的吧,这么爱咬。
门被推开,温罗送来了吃食。
他眼里含着无限的缱绻柔情,上来又是亲亲蹭蹭,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由内而外的餍足。
“别再碰了。”许秋白怕又擦出火来,他今天真的来不了了。
他的眼睛有些肿,睡眠不足导致的,温罗的眼睛比他更肿,还有点红,那是昨夜哭的。本来都已经止住了,一度陷入情||欲里,后来不知为何,做到一半又哭了起来,许秋白真没听过有谁边哭边干得那么凶猛的。
而从床上下来,这人又变回了那个处变不惊、温文尔雅的贴心学长了。
吃完饭,许秋白换衣出门,新年第一天老天爷很给面子,放了个大晴天,地上早已不见昨日湿润的样子。
昨夜雨下得不大,花园里的植物没受到多大影响,太阳一出来,立马又生龙活虎了,绿叶上的水珠闪闪发亮。
许秋白龇牙咧嘴地搬了几块石头,弄了下排水口,园子里陆续搬走了一些植株,缺的地方还没有补栽完,留下几处光秃秃的地方,他打算直接补播草种。
另有其它的剪枝、清除杂草和施肥的活儿,因为工作量太大,就交给园丁老木他们了。他和温罗现在只用关注自己培植的那部分就行。
逛了一圈,大半个下午就过去了,许秋白回屋,发现温罗讲完电话后又开了视频会议,注意到他进来,温罗加快了速度,没过几分钟就关了电脑,过去亲昵地蹭许秋白。
老实讲,温罗190的大高个,即便不胖,那重量也是够把人压垮的。许秋白从背后被压得往前踉跄几步,有种刚回家就被大狗突袭的感觉。
学长黏人这点,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太重了。”许秋白拍拍身后人的胳膊,他身上还穿着羽绒服,勒得慌。
温罗转身就把人往沙发上带,扒开外套,把许秋白抱进怀里开始亲,一寸寸地挤入,包住缠紧,像在喝什么琼浆玉液,吃什么珍馐美味。
十几分钟后,许秋白用尽全力将人推开,他喘息着:“有人这么亲的吗!”
一副要钻到最深处,把人吞了的样子。
温罗着迷地看着他,指腹按着那张唇,微张开嘴又要凑上去,许秋白扭头一躲,脖子上一热。
屋里暖气充足,更热的是两人相贴的体温,许秋白能感受到周围空气似乎都变得更热了,他忽然开口道:“学长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他一直很好奇,但始终闻不到。
在昨夜,还有现在,在他们两人相处的空间里,或许正充斥着温罗的信息素,那味道一定很好闻。
温罗顿了顿,无限轻柔地蹭向他的后颈,将犬牙贴上去,张口咬下,再次试图标记。
beta没有腺体,感受不到alpha对他最直接疯狂的占有和爱意,双方都觉得遗憾。
“你跟我描述一下,是怎样的味道?”许秋白啄了下他的嘴唇。
温罗在将人按着亲了五分钟后才说:“不是具体的某种味道,非要说的话,像下雨。”
许秋白惊奇:“下雨?”
温罗:“有人说,是雨后森林的味道。”
“雨后森林?”许秋白的眼亮闪闪的,“好棒!一定很好闻。”
雨后森林,泥土是潮湿的,绿叶上的灰尘被悉数冲刷,空气是清新的,还带着点微凉,清冽又惬意。
许秋白以前设想过多次学长的信息素,会不会出乎意料的甜腻,像牛奶蜜糖,又或者小众奇葩,像皮革汽油。只是温罗很少显露信息素,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他也没机会闻到。
最终,他推翻一切不靠谱的猜想,选了一个答案,他觉得应该是某种清冷木质香,一如他为温罗量身定制的香水一样。
没想到会是雨后森林,和他心里的设想也没差多少嘛,只是少了点冷清,多了份清爽。
“我很喜欢。”许秋白开心地说。
温罗也笑:“你又闻不到。”
“那也喜欢。”许秋白趁机从他身上下来,今天是真的来不了,“我想现在就去工作室。”
温罗的目光随着他,几乎一眼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你想调出和我信息素一样的香水?”
许秋白点头:“对!”
他想把温罗的信息素复刻出来,他想闻。
温罗的笑意也落在眉眼上,便如雨后葱郁鲜活的森林,带来一片凉意,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