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丝毫回应,扭头见人杵在原地跟沈簌面对面,两人相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估计跟新晋顶流有什么重要话要说吧。
“沈簌走么?今天我自己开的车,可以顺道载你一程。”风清邃问的是沈簌,令傅灼枭有丝意外地挑挑眉。
决赛夜沈簌跳的那首含有京剧元素的舞蹈是受过风清邃点拨的,后者一直都很欣赏他。
傅灼枭身量极高,隔着他根本看不见他背后的风清邃。沈簌可以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忍不住惦脚去看,本意也还是想要回绝风清邃。
然而他这个迫不及待想去看人的行为落在傅灼枭眼里,怎么看怎么不爽,率先替他做出决定:“他不回。我稍后跟他一起走。”
然后伸手把沈簌脸掰正,浅色的眸仁里只倒映出自己,“别看了。”
……
风清邃离开了。
“算什么账?”
“你心里不清楚?”
“不清楚,我只清楚刚才投票公布时你没来看。”沈簌说时捏捏袖子里的手指,看表情还有点小怨念。
傅灼枭怔了怔。
原以为三两句就能把账算清楚,看来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他们之间还牵扯到其他更多的误会,需要及时解释清楚。
凌晨两点半,这个点小王早已下班回家睡觉,再把人叫醒开车过来着实属于杀人行为,很不道德。
虽然不是不可以,但真要这么做了那就真不把下属当人了。
权衡一番最终决定还是叫车。
傅灼枭将自己外套取下给沈簌披在肩上,沉着面一言不发地按手机。
春季的夜晚是挺冷的,晚风呼啸着卷起,瞬间鸡皮疙瘩爬满身。
沈簌缩着脖子搓手,瞥见傅灼枭内里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纠结几秒后悄然捏住肩榜上外套,还没有所动作,就被对方用余光不轻不重地扫了眼,好像看穿了他接下来的意图。
“好好穿着。”
无法,沈簌只好打消把外套换回去的念头。
五分钟后司机抵达,坐上去前傅灼枭给沈簌仔仔细细戴好帽子跟口罩,确定人不会被认出来后才打开车门。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低头玩手机的玩手机,看窗外夜景的看夜景。
见气氛诡异,司机几次三番引话题想跟人聊聊天,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真的,凌晨两点半,拉来两个看不清脸的乘客要不要这么可怕。
车子一路开的颠来簸去,颤颤巍巍,可能跟司机本身的开车水平也有关。
反正沈簌脚步一沾地就捂着胸口,有种生理性想吐的冲动,脸色差得很。被扶着进酒店趴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捱过那一阵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