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这样懵懂的紧张感呢,她家皇上怎么会有这么反差萌的可爱感!
“皇上您就放心吧,臣妾保证谁也不见,绝对会保护好自己!九个月之后生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朕只要你健康,还有,朕喜欢女儿。”
“那就大胖丫头!”
……
等等,怎么也没人告诉她,到底怀的皇子还是公主啊!
皇上不急太监急
夜北渊出了芳栩宫也没有直接回永清宫,却令龙辇一拐,进了御花园。
也没什么事,就是到了深秋赏赏秋菊罢了。
夜北渊晃着腰间挂的玉佩,闲适的散着步,江怀福跟在皇上身后欲言又止的,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这很明显就是还气着,不想听人给秦晚禾求情,所以故意晾着秦相呢。
可永清宫留守的小太监都悄悄跑来在自己耳边催了好几次了,刚才又来了一趟,说是秦丞相已经自发的跪在永清宫正殿前了。
毕竟是太后的长兄,身板也没那么硬朗了,这要是跪出什么毛病来,太后那边……可怎么交代?
江怀福在后边急得汗都快出来了,可皇上依旧步伐平缓,丝毫没有回去之意。
真是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皇……”
夜北渊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抬手打断了他:“朕许久没有来御花园转转了,这御花园中秋景如此浓郁,你若敢开口搅了朕的兴致,以后便可以不在朕身后呆着了。”
“哟,哪能啊皇上!”江怀福慌忙一指远处的枫树,道:“奴才是想跟您说,您别光看那边的景致啊,奴才听说这枫树的叶子刚刚翻了红,想请您移步观赏呢。”
……
夜北渊足足逛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回了永清宫。
一进去,便看到跪在殿前说是要请罪的秦肃,夜北渊亲自上前扶起了他,问道:“秦相这是做甚?朕刚有件事要处理便叫人让你多等一会儿罢了,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跪上了?朕看你这腿脚愈发不利索了,爱卿,可要注意身体啊。”
秦肃忍着膝盖的疼痛抽了抽嘴角。
皇上,您戏演的真好,要不是老夫听到了太监们的悄悄话,还真信了您所谓的“处理事情”。
秦肃刚跟着夜北渊进了殿,便又跪了下来急道:“皇上,微臣听闻小女的事便立马赶了过来啊!皇上,微臣恳求您饶她一命吧……”
夜北渊却如同没听见一般。突然道:“此事先不提,秦肃你先起来,朕跟你说过的南巡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皇上的问题,是必须要先行回答的。
秦肃咬咬牙,气的连胡子都在抖,只得把刚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报告着南巡的准备工作。
报告完南巡的事,夜北渊又问起了近日北枫挑衅嵩岳边境的事,就像又将早朝单独给秦肃上了一遍一般,总之就是不提秦肃想说的事。
趁着夜北渊喝口茶的空隙,秦肃连忙抓住机会喊道:“皇上,微臣知道小女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她一命啊,禾儿她身娇体弱,这五十大板一旦打下去,禾儿她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啊!”
夜北渊这次却没有再转移话题,神情莫测的撇着茶沫,道:“秦肃,朕问你,秦晚禾入宫多久了?”
“这……加上曾经太后身边的日子,大约十二年。”
“十二年!”夜北渊盛怒之下摔了茶碗,“秦晚禾掌管后宫七年,明知后宫之中最忌讳行厌胜之术却还要知错犯错,甚至谋害皇嗣,朕没有要了你们秦府上下的命,已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顾忌了情分,秦肃,不要得寸进尺!”
太后
秦肃惶恐:“微臣万万不敢!可……”
夜北渊不想再听他多言,打断道:“江怀福,传朕旨意,秦肃教女无方,罚俸三年,好好闭门反省吧。”
秦肃还想再说什么,可夜北渊面色已是极为不悦:“你若对此事再有异议,朕便让你与秦晚禾一同领罚。”
秦肃抖了抖胡子不敢再多言,太监已经上前“请”自己离开,本想再拖延一会儿时间却也没了借口。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以及一个充满压迫力的女声:
“哀家看谁敢!”
太后?
夜北渊自然是没受来人的压迫力影响,只是看着来人忽然皱了眉,上前几步行礼道:“儿臣参见太后。太后,您怎么回来的如此突然,竟一点消息都没有,儿臣也好差人预备一番迎您回宫。”
说是突然,可夜北渊面上也没什么惊讶之色。
一直居住在行宫的太后,竟无声无息回来了。
秦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秦世松偷偷给太后送信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太后这么快便进了京。
昨夜宫里传来了秦晚禾出事的消息,他正着急,太后便突然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并且许诺保他,他这才敢来找皇上求情的。
太后气势强硬的看着夜北渊:“皇帝,哀家若不回来,都不知道我秦氏一族要被皇帝欺压成什么样子了!松儿被你的宠妃设计,当众出丑;禾儿也不知道了什么大错被降了位份打了五十板子幽禁在宫中;哀家的长兄,嵩岳的丞相大人在您的殿前长跪不起!皇帝,你是否忘了你与哀家的约定?!”
夜北渊闻言,目光危险的扫了一眼秦肃,而后道:“太后这是说的什么话,秦晚禾在后宫内施厌胜之术这样的邪术,这可是先帝在世时您最厌恶的后宫手段,秦晚禾在您身边侍奉多年不会不清楚,如今知错犯错,太后难道因为她是您侄女便要包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