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柯克,你住手!”
达达利亚朝着黑暗上空焦急地射出一箭,水之魔箭的光芒短暂照亮了深渊,塞纳莱这才勉强看清玩弄自己尾巴的,竟是绑在另一条机械臂上的一根类似逗猫棒的物品。
“哎,那个胆小又乖巧的阿贾克斯,怎么变得这么不讨人喜欢,居然直呼我的名讳,不肯叫我老师呢。”少女发出不满的埋怨声,那只逗猫棒眼看又要向塞纳莱靠近。
“别!别过来!”塞纳莱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尾巴。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师父,你别捉弄他了。”
“哼,怎么能叫捉弄呢?明明是让他舒服呀!”
神秘的少女从底层的黑暗中走出,她身着一条从大腿处分开的雪白长裙,及膝的黑色长靴,胸口佩戴着一朵蓝色的塞西莉亚花,腰上挂满了各种武器与装备囊,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柄泛着幽光的单手剑;
她将一头粉色长发梳成两股麻花辫垂在脑后,垂在两鬓的刘海上别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小卡子,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左右形状不同的金边眼镜。
随着她的出现,深渊中也渐渐出现了亮光,塞纳莱发现都是一些仪器与装备的包边灯带发出的光芒,从外观上判断,更具有科技感,绝非提瓦特的造物。
丝柯克将一颗六芒星形状的棒棒糖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好久不见啊,阿贾克斯,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我的旅行营地。”
“能先把他放下来吗?”达达利亚指着塞纳莱问。
“那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丝柯克调皮地笑道,“我要把他关进我的帐篷,用力揉他的小耳朵,直到这小家伙呜呜咽咽地流泪求饶才好呢~”
“你”达达利亚欲言又止,虽然救人心切,但他也深知自己师父丝柯克的恶趣味,只好耐着性子道,“他很胆小的,师父你就别吓唬他了。”
“唔,我把你的心声说出来,怎么就叫吓唬他呢?”丝柯克捂住眼睛,“呜呜,阿贾克斯好不知羞,嘴上说着人家胆小,自己还不管不顾地亲了那么久。”
达达利亚扶着额头十分无奈,他的师父丝柯克常年在深渊中旅行游荡,难得遇到这样的乐子,看来不玩个尽兴是不会罢休了。
“喂,小家伙,你想下来吗?”丝柯克仰起头问。
塞纳莱再不明状况,也知道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机会,急忙答道,”我想!我想!“
”嘿嘿那你摇摇尾巴,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塞纳莱脸上一红,他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双手捂着脸,羞耻地小幅度摇起了尾巴。
“这样可以吗”
“那再说点好听的吧。”丝柯克闭起眼睛,玩着自己鬓角的头发,上面的小夹子撞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响声,“比如,丝柯克女士,求求您、拜托了之类的?”
塞纳莱羞愤欲绝,纠结许久,别无他法,只好选择“屈服”。
“求、求求您丝柯克女士”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埋越深,从头到脚红的像只煮熟的虾。
看着面带潮红、目瞪口呆的达达利亚,丝柯克得意地仰起头,“除了武艺,你还有很多需要向我学习的呢,阿贾克斯。”
提瓦特的谎言
“不如,趁此机会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吧?”
丝柯克趁达达利亚不备,用小拇指从腰间勾出一把柄尾带环的短剑,轻巧地在指尖挽起一圈剑花,反手向公子面门掷去。
“喂!”
那短剑贴着眼睫划过,达达利亚的语气很是不满,偏过头单手将短剑停在眼前,也学着丝柯克的样子,用小指勾住反投回去。
“当啷——”
丝柯克双手抱臂,只将脖子错开一点点,便躲开了那柄短剑,任凭它滚落在地。她闭上眼睛,故作遗憾,“哎呀,准头和美感都有些差强人意呢。”
“你先放开他。”达达利亚走上前用脚尖撬起那柄短剑,稳稳握在手中,递还给丝柯克,“之后我们再好好比试一局。”
“看来这小家伙对你很重要呢。”丝柯克仰起头冲塞纳莱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好吧,那就如你所愿。”
塞纳莱正悬在半空中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还没反应过来丝柯克说了什么,腰间的桎梏便突然松开,整个人蓦然间笔直坠落——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达达利亚从半空中横抱拦截,随后稳稳落在了地面。
“师父!”达达利亚喘着气,有些埋怨地看着丝柯克,要不是他的反应快,塞纳莱此刻没有摔成肉饼也要断条胳膊或是断条腿。
“你那么紧张干嘛?他又不能算是人类,摔不死的。”
丝柯克的手指绕了绕鬓角的小辫,满不在乎地抱着双臂向她的“营地”深处走去,“话说回来,你们大老远来一趟,我也该冲杯咖啡招待一下,别腻腻歪歪抱作一团了,跟我来吧。”
塞纳莱听到丝柯克的话,才反应过来达达利亚仍横抱着他,而自己的双手牢牢搂着对方的脖子,两人的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他急忙松手从达达利亚的怀中跳下来,红着脸整理衣服,小声道谢。
达达利亚站在他背后,牵起他的手轻声问,“你还好吗,刚刚吓坏了吧?”
塞纳莱抽出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没有忘记两人被吸入深渊前的争执,在达达利亚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之前,塞纳莱不想糊里糊涂地翻篇。
达达利亚见他态度冷淡,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远处的丝柯克已将帐篷内的煤汽油顶灯点亮,招呼他们快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