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柯克的帐篷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到床铺小到锅灶,全都陈列齐全,只是看起来没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深渊中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自然也不会感到饥饿和困倦,不过为了增加漂泊的乐趣,我还是布置了这些,东西都是在前一个旅行的星系购买的,还不错吧?”
丝柯克坐在一把木制的单人扶手椅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垫,又冲塞纳莱挥挥手,“小家伙,来,坐到这儿让我好好瞧瞧。”
丝柯克对他的态度算得上友善,但塞纳莱依然心有惴惴,总感觉这位女士下一秒就会抽出一根逗猫棒对着他的尾巴又捅又挠。
他依言走上前,在丝柯克身边盘腿坐下,正在思考是否要不着痕迹地和她拉开一点距离,便感到两颊上的软肉一紧,整张脸被捧着掰向丝柯克的方向。
“哎呀呀,好软好弹的脸蛋!眼睛也圆溜溜水汪汪的,真是可爱呀!”
“丝、丝柯克女士”塞纳莱的脸颊爆红,他蹭着身体想要后退,不想丝柯克看起来身量纤纤,力量却大得惊人,塞纳莱怎么都挣不开,只得扶着丝柯克的手,祈求她松手,“拜托您不要这样”
“你的主人是谁?你这款有没有量产?我真的好想买一只抱着睡觉啊!”丝柯克爱不释手地揉了揉他的脸颊,又将“魔爪”伸向塞纳莱的耳朵,“嗯,耳朵的手感也不错,毛发很蓬松,也很顺滑,不知道尾巴怎么样“
在丝柯克将塞纳莱翻转摁在地上之前,达达利亚冲上去拽着塞纳莱的胳膊,将他从丝柯克的手中救出。
“师父,你干嘛?”达达利亚将塞纳莱藏到身后,“我都说了,他不是人偶!”
塞纳莱惊魂未定地小口喘着气,也不知道怎么了,耳朵被丝柯克这样用了些力气揉弄,竟觉得浑身酥软,眼眶发热,眼角也变得湿漉漉的。
“我知道,我知道!”丝柯克漫不经心地咬着嘴里的棒棒糖,盯着塞纳莱,“噗嗤”一声笑道,“不是吧,这么敏感?只是揉了揉耳朵,就要哭了吗?”
达达利亚急忙回头看向塞纳莱,只见雪隐鼬捂着耳朵背过身去,支支吾吾地否认,“我没有!”
那条毛茸茸的尾巴还在不断的摇晃,达达利亚看在眼里,有些想要一把扯住的冲动。
不行不行!达达利亚摇摇头,想将那些危险的想法一并甩出,塞纳莱本就对自己心存芥蒂,现在可不是恶趣味的时候!
“抱歉,伙伴,我师父她”达达利亚耳尖发烧,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塞纳莱的尾巴,却越发感到心猿意马,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丝柯克不忍直视似的捂住双眼,“求求你了阿贾克斯,收起你这幅纯情少男的模样吧。”
“你”达达利亚握紧拳头。
“小家伙,别害羞了,我答应你绝对不再摸你的耳朵。”丝柯克笑眯眯对塞纳莱说道,“就算你不想喝咖啡,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到这个鬼地方吗?相信我,先坐下嘛。”
塞纳莱闻言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没错,丝柯克是来自深渊的剑客,她也许真的知道一些能够解答自己疑惑的信息。
“好,我相信你。”
他点点头,正要回到那张软垫上去,手腕一紧被达达利亚拉到身边,摁着肩膀坐在床上,“你坐这里,离她远点。”
丝柯克愤怒地拔出棒棒糖,“喂,你以为我是你吗,阿贾克斯?我可从来不说谎话!”
达达利亚尴尬地干咳两声,挨着塞纳莱坐下,“咳,师父,你真的知道塞纳莱的来历吗?”
“咦?难道你不知道吗?”丝柯克震惊地睁大双眼,“我以为你是知道他的来历,才带他来见我的呢。”
“我我知道很有限。”达达利亚看向塞纳莱,辩解道,“这是真的!这次前往深渊,我本要带他去寻找深渊边界,可是”
“深渊边界?”丝柯克的神情变得严肃,她挺起背坐直,“这是某位尘世执政的命令?她当真不顾一切要和天理对抗吗?”
她看向塞纳莱,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不是工具,也不是容器,而是一把钥匙。”
“钥匙?”塞纳莱和达达利亚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错,小家伙,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灵魂并非来自提瓦特吧?”
在达达利亚难以置信地目光中,塞纳莱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的。”
丝柯克叹了口气,“抱歉,阿贾克斯,接下来的话我只能单独和他讲。”
“什么?”达达利亚一愣,他从未见到丝柯克如此正色的模样,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站起身,“好吧,我去外面。”
目送达达利亚离开,丝柯克的目光又落回塞纳莱身上,她拍了拍身旁的软垫,示意塞纳莱坐过去。
“你应该已经知道提瓦特的秘密了吧?”
塞纳莱不知她具体在问什么,心中却也隐约猜到了七八分,“可以先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丝柯克女士?”
“我知道的东西也有限。”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的躯体是炼金术与雪原动物的合成造物,血液中蕴含着来自提瓦特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目前这两种力量已经能够做到相互平衡与压制而这些都是为了增强钥匙的适应性。”
“适应性?”塞纳莱不明白,钥匙为什么会需要适应性?
“因为你这把钥匙,大概是要用来打开处在深渊边界的禁忌之门,因此需要对门内和门外的环境都拥有极强的适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