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重的酒味?”那个男人问。
“我怕她不肯来,所以先下了点药,而且这里要是被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完蛋了。”吴兴杰说。
“什么药?人都被你灌成这样了,我怎么玩啊?”
“没事峰哥,就是普通的催情药,等会这婊子的叫声让你想软都软不下来。”
“我没你那么变态。”
接着那个男人便打开了车门,横抱起齐若涵,往肉联厂里面走。
那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而且身材很魁梧。齐若涵强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那个男人其实挺英俊的,透着一股正直的气息,丝毫没有吴兴杰身上的那股邪性。
只见他进了大楼之后,就径直往右手边走。最顶头有一扇破旧的大铁门。男人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铁门就自动打开了,里面居然是一块银色的钢板,中间还有一条缝。
齐若涵恍然大悟,这居然是电梯。
男人上了电梯之后,按了一下上面的键,电梯便开始下行。因为按键上全都是怪异的符号,所以她看不出男人具体按的是第几层。
出了电梯之后,或许是催情药的药效上来了。齐若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她咬着牙齿,紧闭着眼睛,尽量克制着即将到来的各类生理反应。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被扔在了一张大床上。紧接着,她听见了解皮带的声音。她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所以紧闭着双眼,试着不去想这些事情。
男人上床之后,熟练地脱光了她的衣物,把一种味道很腻的情趣啫喱涂满了她的身体。当对方进入的时候,她刚刚微微睁开眼,就和对方四目相接。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醒着。”男人低沉着声音说。
“……”
“你好美,真的好美,很像她。”
“她……她是谁?”齐若涵颤抖着声音问。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齐若涵觉得下半身开始麻木了,而且她发现男人并没有使用安全套。
在男人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发现对方根本没有体外射精的意思,于是开始拼命地挣扎,而男人的体魄是她无法反抗的。
她的卖淫在那一刻演化成了强奸。
在男人发泄完之后,把一盒避孕药扔在了床头。齐若涵光着身子无法动弹,下身的麻木感消退了,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感。她发现自己的嘴里有一点点咸,还有一点点苦,那是眼泪的味道。
男人起身去冲凉了,齐若涵咬着牙坐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快速地往身上套。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了一旁的凳子下似乎有一张工作证件。凳子上放着男人的衣物和裤子,应该是从口袋里滑出来的。
齐若涵壮着胆子捡起来看了一下,头皮瞬间就麻了,身体都开始震悚起来。那是一张警官证,警官的名字叫“林晓峰”,是舒城的一名刑警。
水声这时候停止了,浴室里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和吐痰声。齐若涵连忙把那个证件放回原位,坐在床沿假装整理头发。
男人浑身赤裸地走了出来,然后踱步走到了齐若涵面前,拿起凳子上的裤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些百元钞票扔在床角。
“我不知道你平时是什么价,不过这些应该够了吧。”
齐若涵没说话,她心里除了恐惧之外,还充斥着绝望、悲哀以及撕心裂肺的痛苦。
“陪我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去。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了,如果不够的话,明早我再去取一点。”
齐若涵还是没说话,拿起床头的避孕药,胡乱地吞了几粒。
后半夜的记忆她已经模糊了,只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对方的车上。
男人给她买了芝士可颂和咖啡,又给了她一千块钱,还问能不能留一个她的联系方式,她给了。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男人并没有联系她。
那天清晨,齐若涵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居然在一个十字路口见到了昨晚的那个女孩。只见那个女孩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破了。
她俩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女孩说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齐若涵便把手里的咖啡和面包给了她。女孩说她名叫莫甄,四川自贡人,她其实不是做援交的,只是吴兴杰旗下一家ktv的啤酒销售。不知道为什么,被吴兴杰的司机看上了。其实莫甄有男朋友,还在读研究生,他俩准备毕业了就结婚。昨晚,那个司机s的手段过于变态,她不断地求饶,都无济于事。
莫甄喝了一口热咖啡,战战兢兢地告诉齐若涵,其实她俩昨天去的那家肉联厂的地底下,很有可能是一个生产毒品的魔窟。昨晚那个司机在强暴她之后,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想要逃跑。但是出了那个房间,只有一条昏暗的长长的走廊。由于太黑了,她只能摸着墙壁慢慢地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摸到了墙上的一个开关,本以为是电灯的按钮,结果一按下去,刺耳的警铃声响了起来,周围的一间间房间也开始亮灯。有不少男人接二连三地推门走了出来,她就像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莫甄也彻彻底底地看清了四周的环境。那里简直就是一座实验楼,周围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长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类实验器材,以及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那印着特殊图案的包装袋她认识,那是氯胺酮,吴兴杰的酒吧和ktv里经常有人吸食这种毒品。地下摆放着一些简易的折叠床。那些男人睡眼惺忪地看着几乎没穿衣服的莫甄,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条强有力的臂膀突然从后面锁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