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瞎跑的?”那个司机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便把她拖回了房间。
她还没开口说话,那个司机就狠狠地抽了她两个耳光,质问她看见什么了。她拼命地摇头,说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想回家。那个司机似乎有些心软了,告诉她千万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到头来必死无疑,甚至家人也会有危险。
莫甄拼命地点头,眼泪开始不断地往下掉。那个司机把一万块钱现金扔给她,然后扯开了她的内衣内裤。她由于害怕,所以这次非常地配合,用她所能想到的各类性技巧来取悦对方。或许是男人得到了彻底的满足,在完事之后把她甜丝丝地搂在怀里,还问她以后能不能以后做他的女人。莫甄迫于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那次和莫甄在公园分别之后,齐若涵再也没有见过莫甄,电话也打不通,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听齐若涵说完这些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眉头紧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齐小姐,那带路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江影墨说。
“我去可以,她不行。”唐明洛握了握齐若涵的手。
“不,你也不能去。”齐若涵冲着唐明洛拼命地摇头。
“你俩就别在这儿演什么‘鸳鸯苦情戏’了,我们几个可不吃这一套,”江影墨把手里的水杯重重地砸在桌上,“你俩都得去,不然我哪知道你们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放心,不让你们白干,事成之后,我们给钱。”
“我们不要钱,但是也不会去送命的。”唐明洛摇了摇头。
“其实从刚才进门开始,我就知道你们这俩货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你们明知道这事情是去送命,还在这儿唧唧歪歪?”
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且古怪。
“地点已经大致告诉你们了,你们几个本来不就是玩命的主么?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新鲜了吧。但是我玩不起。其实我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我现在有若涵了,我想多过几天安生日子。”
徐冉菲和黄贞点了点头,向唐明洛他们道了句谢。毕竟这消息很有用,而且对方确实也没必要陪着一起玩命。
“要不你们还是报警吧。”陈新柯把头往后一仰。
“报警?”周旭明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就你们这破地方的治安,警察是黑是白真得打个大大的问号,还报警,搞不好是自投罗网。”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林末雪用一个小盆子装满了切好的西瓜,端到了众人面前。大家由于口渴,每人都拿了一块,唯独齐若涵和唐明洛没吃。
“干什么?怕有毒啊?”江影墨问。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徐冉菲对着江影墨翻了个白眼。
唐明洛看了一眼江影墨,便从盆里拿起了一块比较大的西瓜,然后撇成两半,递了一半给齐若涵。
好甜啊。
和在场所有人的命运的味道截然相反。
伍拾贰:牢笼(上)
夜色是危险的增稠剂。
突如其来的凉风把窗外的树木吹得呼呼作响,七人整装待发。
江影墨面无表情地把买来的枪械和子弹分给每个人。
房间里安静极了,在众人心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噩梦的终结,而是噩梦的开始。
“你发什么呆啊?刚才开始就看你心不在焉的,又出什么事儿了?”徐冉菲问。
“婉柔和歌茗的电话打不通了。”沈红城铁青着脸。
“她俩的都打不通吗?”
“冉菲,她们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你别老瞎想,能出什么事?还不就是因为你这混蛋争风吃醋。”
沈红城木讷地看着窗外,无奈地摇了摇头。
争风吃醋?沈红城倒真希望是这样,她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觉得自己真的没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是红颜知己,还是结发之妻,无论少了哪一个,都是心里的致命伤。
“红城哥哥,关心则乱,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强极则辱。”林末雪的声音像微风一样。
沈红城木讷地点了点头,说:“白天齐若涵说的那个林晓峰,其实我认识。”
六人的心跳似乎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停止了。
“为……为什么你会认识那样的人?”徐冉菲问。
“大学的时候,他追过歌茗,而且我爸之前也是个警察,和他家里人也认识。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个公报私仇的小人,但我没想到他居然已经黑到了这种地步。”
周旭明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叹了口气说:“那今晚那边不会有警察吧,如果我们和警察爆发正面冲突,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蔡文博把手里的枪扔在桌上,说:“就是啊,墨哥,如果我们被警察抓住,到时候就起码判个十年八年的,一百万人民币虽然多,但我也得有命花啊。”
“你们仨也是这样想的?”江影墨看向黄贞她们几个女生。
“当然唔系,已经到呢一步,到嗰阵反悔话唔定会有其他乱子。赌一啲啦,你哋唔通冇发现嘢,组织次次派嘅任务,我哋都系有赢嘅可能嘅,并唔系畀我哋去送死。”
黄贞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极度忐忑。
“别争了,总之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结束了,大家拿到钱以后,各奔东西。咱们几个都是在生死线上挣扎过的人,以前单干咱们都不怕,这次咱们一起上,还担心什么?”
江影墨把傍晚买的大瓶的川府可乐分倒在七个碗中。
“大家萍水相逢,相交一场,办事要有个清醒的脑子,所以就不喝酒了。干了这碗,如果咱们还能有命活着,再同饮庆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