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替我包扎手后,又替我生了炉子,浑身才暖了起来。
李彻回来了。
失踪的荷包已经找回了,又被他挂在腰间,他目光落在我手上,神色不自然问,“你的手怎么了?”
我不回答,而是独自裹着被子躺下了,只给他留个背影。
他又冷笑,“近日你倒是诡计多端,今日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我胸口发闷,“既然你知道是苦肉计,还问什么?”
男人不吭声了。
我于黑暗中,狠狠揉了被子,气得胸口发闷,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因为嬷嬷的监视,我与李彻被迫同寝而眠,但我睡在榻上,他睡在地上。
半夜,男人压抑着低低的咳嗽声,扰我心烦意乱。
天太冷了。
他只是盖着一床被子,而我榻上有三床。
我还是不忍心,将一床被子扔在他身上,可当我看见李彻的枕头旁,正是萧晴柔送的荷包,我又后悔了。
我满腹心酸,只觉得轻贱了自己,慌忙将施舍给他的被子拽回来。
冷死他算了,
李彻却醒了,还拽着被子不松手,“太子妃给人送被子,怎么还抢回去?”
“松手。”我拧眉不高兴了,“把被子还给我!”
“我就不松。”李彻翻了个身,将那床被子卷在他身上压得死死的,“太子妃不睡,孤还要睡。”
“……”
外面侍女走动,正要进来,我连忙嘘声,不服气地躺下了。
第二日,我醒来时,昨日盖在李彻身上的被子又莫名其妙盖回了我的床上。
我与他四目相对时,李彻眼底青黑。
他云淡风轻,手微微握紧了,“太子妃昨日睡得如何?”
我刚想说,我睡得极好。
我还未开口,便打了个喷嚏,脑袋昏沉朝他一头栽去。
……
当天,我发起高热。
嬷嬷纳闷之余,起了疑心,“太子妃身体硬朗,怎么会病了?”
我掩饰道,“自小体弱。”
“这床上有四条锦被,屋内又烧了煤,怎么会冷?”嬷嬷疑心,“你与殿下是一起睡的吗?”
正当嬷嬷猜测之际,李彻将我一把按在怀中,“都怪孤,昨日太孟浪了,让太子妃着了凉。”
一屋子人瞥向我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唯有太医连连叹道,“殿下年轻力壮,英勇无双,但还是要顾念身体,不可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