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埋在男人的胸前,羞得不敢抬头。
不知过了许久,李彻推开我,空荡荡的殿中早已没有人了。
我又尴尬又脑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彻面色清冷,“你是我的太子妃,又不是私奔的男女,何须羞愧。”
我气不过,抓过他的手狠狠咬着泄气,李彻只是轻轻蹙眉:“你咬我也没用。”
我将他的手咬得留下乱七八糟的牙印后,发现他袖中藏着东西。
这几日为了做戏,他每日会派人去望春楼买糕点,每回都藏在袖中带给我。
但这次,他袖中拿出的不是糕点,是药罐子,“前阵子孤忙忘了,这是给你的避子药。”
我记得太医说过,这药对身体不好。
我摇摇头,“我不吃。”
可男人挑眉,他抬起我的下颚,毫不怜香惜玉将药硬生生喂下去。
他说,“苏梨,即使你有了孩子,孤也不会容忍他的存在,你还记得大婚那日,对我承诺过什么?”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
我怎么会忘了?
洞房花烛夜,本是我此生难得欢喜的日子,我于昏迷中听见李彻与心腹的谈话。
他面色晦暗与幕僚说,“苏女不能留,待孤登基了,定然要将苏氏灭族,还有孤的正妻之位,只能是萧姐姐。”
那日,我在昏迷中惶恐无错,跪在他面前,与他做了交易。
我答应与他扮演恩爱假夫妻,骗过太后,保全萧晴柔的性命。
我答应全力以苏家之力,助他登上大宝。
我答应他登基时,便是我自请下堂之时,将正妻之位名正言顺还给萧晴柔。
李彻却冷笑,“你口中所言皆是对孤有利,那你又图什么?”
我脑中浮现许多,可最后只是恭恭敬敬说别无所求,唯求他继位后,保住苏家百口人的性命。
李彻答应了。
这些年,我一直规规矩矩,除了圆房之事超出意外,其他皆是按他的规矩办事。
我不愿吃药,只是因月事来了,绝对不可能有孕。
我胸中闷闷地,懒得同他解释太多,“不论太子信不信,我对你没有一丝龌龊心思。”
“那最好不过。”他态度冷硬道,“孤不想多事,明日上灯节,听闻你往年都会游玩,今年孤陪你去。”
说完,他挥袖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时修长挺拔的背影,眼眶莫名酸涩。
这几年,明明他可以对我虚情假意,可为何总是在戏里参杂了一点点的真情。
总让我觉得。
我们似乎还有未来。
小说《自请废后,薄情太子后悔了》第4章试读结束。